秋天的回家路

这个周末下班,心情格外轻松。接连上了七天的班,终于换来了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和空间。当然这样说并不是否认上班的意义,上班自有上班的价值,它首先是通过劳动挣钱,其次通过上班,可以赋予存在某种被社会需要的价值感,不管这种价值是否可以被其他事情所替代。

公交车还算行驶得不慢,路上偶尔有些交通拥堵。但如今的上海交通,相比三十年前那种状况确实是进步了太多。如果拿当时上海的公交车和现在的印度相比,那种破旧和拥挤,也就差没有开挂。

尽管坐在靠后的位置,后置发动机的躁音较大,但我的心情还是像这秋天的空气般,比较清爽。从窗口望出去,路旁到处是广告灯栩栩生辉,还有花坛中的景观灯打出各种光亮。这些辉煌的灯火要是放在三十年前,市民见了就要欢天喜地得天天像过国庆节,然而现在,就是考察随便哪一条比较繁华的商业街上的灯火,其华丽的程度也要胜过以前国庆夜晚的南京路。

十月中旬的上海,正值气温适中,天气多晴的美好时节。现在下班路经一些街区,会闻到空气中混杂的阵阵桂花清香,那香中带甜的味道令人陶醉。但是由于今年上海的秋天多雨,桂花盛开的时光也较往年短。

此刻桔黄色的街灯照在行人身上,将行人染成浅浅的金黄色,以致于他们看上去像是一个个刚上场的演员。

如果说白天的城市难免有一些陈旧纷乱的角落,那么一到了晚上,这些角落的陈旧和纷乱就被各种灯光所遮蔽,然后以另一种面目呈现在人们面前。

路边空地上,大妈们正在起劲地跳着街舞。下车后,秋天的空气像一盆加过了一点热水的清水泼在我身上,前面有女性往家赶路的轻快脚步声,听上去有些亲切,其中一位手上还拎了两个塑料购物袋,一幅满载而归的神气样子。还有两三个穿短袖的中年男女,坐在离自家开的小店的门口不远处扯着八卦。

秋天的好时光,就在这详和的黑夜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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