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某平台听过台湾学者蒋勋讲的《孤独六讲》,有触动过。前段时间一口气刷完了《大明王朝1566》这部剧,意犹未尽,心血来潮照着蒋先生的模式写一版大明王朝电视剧里人物的孤独,当然,也是我们的孤独。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苏东坡大才子活的通透,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一生却命运坎坷,数次被贬,但却始终保持乐观,也留下了无数才子佳作。
他告诉我们,几千年来,无数人向往的帝王将相,九五至尊或许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涩。
《大明王朝1566》中的皇帝是明朝一代可能最受争议的一位帝王,嘉靖,他天资聪颖,12岁便当上皇帝,有人评价其权谋手腕在整个明朝皇帝中可能无人能出其右,但另一方面,他又沉迷于修道,30年不上朝,在期间朝政被大贪官严嵩等人掌控。
嘉靖作为皇帝,在古代封建王朝时期,的确拥有无上的权力,他想修道观,整个国家即便战乱四起,国库空虚,下面的大臣也要绞尽脑汁为他筹措白银;那些看起来叱咤风云的谋臣、太监,在他手里,不过就是为他服务的工具甚至奴才。
但另一方面,虽然大明朝都可以说是朱家的财产,但作为一个皇帝,嘉靖又是孤独的。
电视剧里特别印象深的一幕,因为要达成一些目的,所以嘉靖不得不让伺候了他快40年的老太监离开他的身边,在临走的时候,嘉靖不忍看到这位老太监离去的背影,反而转过身去黯然流泪,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一个要与相处多年的老朋友告别时的普通人。但紧接着,在老太监离去后,一帮大臣进来给他汇报工作时,他又立马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和深不可测。
身为帝王,嘉靖富有四海,但殊不知帝王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孤家寡人”,如果用金字塔来比喻古代社会人的地位分布,那么皇帝毫无疑问是金字塔尖上的塔尖,但这也就造成了没人敢亲近他,甚至连身边的亲人都不敢。
对于一个皇帝来讲,他身边的兄弟是他潜在的威胁,他要提防着;他的皇后、妃子则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女,之所以来到皇帝的身边,也不是皇帝自己所能决定的,而是有着非常错综复杂的政治目的;而那些满口经论的大臣们,一口一个的叫着君父,但事实上君与臣从古至今就只有明争暗斗的博弈,从未产生过真正的友情。
至此,一个皇帝,即使经常宣称整个国家的人民都是自己的子民,事实却是没有一个亲人可以亲近;虽然有着后宫佳丽三千,但真正有过爱情的,屈指可数;至于友情,那更是天方夜谭,“伴君如伴虎”,想必没人敢把皇帝当成自己的朋友吧。
所以嘉靖皇帝是王者么?是的,那么多智商超群,超凡卓越的人才,严嵩,徐阶,高拱,张居正,都得跪在他的膝下颤抖,他一句话就能决定这些人的命运。但嘉靖皇帝从另一方面也是失败者,但这种失败并非普世意义的失败,而是命运的失败,宿命的失败,对于嘉靖来说,是王者没错,但必须还要在前面加一个修饰词,那就是孤独的王者。
曾有后人评南唐后主李煜:“一代词君无愧是,奈何生在帝王家。”其实我今天不管是说嘉靖或是任何一个君王,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就像当年明月说的,所有的王侯将相皆是粪土,先变成粪,后变成土。他们,最终都成为了历史中的一粒尘埃。
我想说的是,对于我们普通人讲,不要羡慕任何人,因为即使身为古代的帝王也有很多难以言喻的苦楚。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那么作为一个普通人,该如何消遣自己的孤独,如何心安理得地过好自己的一生,我也没有准确的答案。但罗曼罗兰的一句话可能会给你一些启发: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用自己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