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后,田甜转身,左右摇摆地向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苏雨疾步向前,扶住田甜,害怕田甜一步走不稳跌倒在地上,她扶着田甜跨过地上散落的空酒瓶子,来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田甜如杂草的头发随意散开,精致的妆容已被泪水洗的面目全非,屋里酒气冲天。
苏雨吸一口气,全是酒精味,她起身将屋里所有的窗户打开通风。
苏雨拿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沾湿,来到田甜的身边坐下,拿起毛巾轻轻地给田甜擦脸,田甜很乖巧地配合苏雨,不一会儿,一张白净的脸呈现在苏雨的眼前,由于长时间的哭泣,田甜的眼睛已经红肿。
苏雨拿来梳子,从田甜的发根到发尾轻轻地梳,头发变整齐了,那个漂亮的田甜又回来了,可是那个快乐的田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苏雨也是无奈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将一言不发的田甜搂在怀中,手心从上而下轻轻地抚摸田甜的后背,以此给予田甜一点安慰,并柔声劝道:“想哭,就哭出声来,我陪着你。”
苏雨的话音刚落,田甜哇的一声,在苏雨的怀中哽咽着哭了起来。苏雨听到田甜的哭声,心里也是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很难受。
悲伤的声音已停,田甜在苏雨的怀中睡着了,此时的田甜安静地犹如一只乖巧的猫咪,蜷窝在苏雨的怀中。
为了让田甜睡的舒服,苏雨将田甜扶到卧室的床上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苏雨来到客厅,一边收拾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多的空酒瓶子,田甜喝了多少酒啊!被情所伤,有必要这样吗?”苏雨摇了摇头,继续收拾屋子。
田甜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苏雨给她端来一碗粥,田甜喝完粥后,继续躺到床上睡着了。
晚上为了方便照顾田甜,苏雨便在田甜的家里留宿。
看着安静睡觉的田甜,苏雨关了田甜的卧室的灯,悄悄地退了出来,来到客房的床上,躺在床上翻看手机里的来电显示及信息,没有任何张航发来的信息,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和张航的关系结束的这么快,又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发现她最近特别爱叹气,她关了手机,深呼吸一口气,待气息平稳后,嘴角翘起,对,要面带微笑对待每一天。
她伸手关了灯,闭上眼睛,与黑夜融为一体,与夜一起沉睡。
张航洗完澡,靠在床头的靠垫上,手里拿着手机,眼睛盯着手机里苏雨的电话号码,这个手机号早已熟烂于他的心里,只要拨通,他就能听到苏雨的声音。
可是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呐喊,苏雨是一个没心的的女人,还联系她做什么?
张航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扶额,缓缓地闭上眼睛,左手大拇指轻轻地揉捏太阳穴。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放下左手,右手的大拇指迅速地将手机屏幕关掉,随手扔到床头柜上,关灯,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上田甜睡醒后,情绪稳定了许多,不再悲伤不再哭泣,虽然田甜有时候对着她笑,她知道田甜的心里还是苦的,她也不再提起关于凌肃的任何事情,以免田甜伤心。
到了晚上,田甜说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回到她父母的身边。
凌肃离开了这座城市,田甜也要离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里只有她一个人了,一想到这里,淡淡的忧愁犹如薄纱一样笼罩着她,无法散去。
周末就这样度过了,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来了。
苏雨请了上午半天假,将田甜送到机场。
在分手的那一刻,苏雨和田甜微笑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只为彼此鼓励,好好地生活每一天。
苏雨看着田甜的身影最后离开了她的视线,这里以后就她一个人了,以后又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转街,一个人看电影,算了吧!不想了,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精彩。
苏雨收拾好心情,踏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机场。
下午上班,苏雨以最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将每一项工作做到尽善尽美。
苏雨晚上回到家中,站在门口,寂静的屋子有点让她不适应。
她看向厨房,那里有张航切菜,炒菜忙碌的身影。
她的视线转向餐桌,她看到他的笑脸。
她看向沙发,会看到陪着她一起看电视的身影。
眼前出现的幻境,在一刹那,都消失了,过去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境。
苏雨做了一碗清淡的面条,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条,缓缓地送入嘴里,怎么都吃不出来张航做的那碗面的味道。她面前的这碗面吃了很久,才吃完。
她关了灯,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万家灯火,什么时候才会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的?
家也许是她最后停靠的港湾,她是不是该回家了?
自从张航出差的那天起,到现在已经有15天了,苏雨没有和张航联系过,她在工作中也没有见到张航本人,有些业务联系也是通过刘助理。
苏雨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辞职信,眼睛露出坚定的目光,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田总的办公室。
田总坐在椅子上,右手摸着鼻子,抬头看着办公桌上的辞职信,想了一会,拨通张航的电话。
“你和苏雨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田启明直截了当地问。
张航心里道:他怎么知道我和苏雨之间有问题,难道是苏雨出事了?
张航蹙着眉,急着问道:“苏雨怎么了?”
“苏雨今天递交了辞职信,说是要回老家。你们到底怎么了?”田启明也是心里为他们担心。
“谢谢你!下次聚的时候再说,我有事先挂了。”张航简单地客气了几句,就将电话挂了。
手机扔到桌上,脸色铁青地瘫坐在椅子上,这个没心的女人,爱去哪去哪,与他有什么关系。
随后,拿上衣架上的西服,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