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年11月28日15:45-17:00
坐标:卓尔书店
主持:田禾
内容:与诗人林雪的面对面
推广新书《半岛》
以下是林雪发表的观点,和以我的立场思考的观点,有支持也有反对。若有不足,请多指教。
强调南北差异。(√)
林雪来自东北的辽宁抚顺。由于习惯北方粗糙足量的饮食,她会为南方小吃的精致小巧而加以惊叹。
在没有了解这个世界之前,我们不也是以为一切都应按照自己头脑中的固定轨迹运动吗?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青蛙见识短浅,一井窥天,只能依靠仰视来获取认知,与划过蓝幕的鸟雀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这就造成了差距。
顽固自封的人会恼怒,勇敢创新的人却会因此而兴奋不已。离开故土亦如此,有人落泪恋家,有人因为内心充斥着即将开拓新领域的激动,辗转难寐。
我的意思是,不同的人面对不同的事,处理方式自然会有不同,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去强迫别人和你具有相同观念。学会包容,正如中国文化之所以源远流长是因为它博大精深。
诗歌派别界限有些其实是模糊的:例如先锋派与理想主义派。(√)
诗歌不同的派别有着不同的光点。这些光点是荧光的黄星星,闪亮、耀眼又锐利。如兰波的这首收录在《地狱一季》的诗:
我找到了!
什么?永恒。
那是太阳与海交相辉映
我永恒的灵魂
注视着你的心
纵使黑夜孤寂
白昼如焚
兰波是法国早期象征主义诗人,又是超现实主义诗歌的鼻祖,这可否说明象征主义和超现实主义之间有部分重合?
其次,诗歌是一个很广泛的总集,派别的划分其实就是子集的划分。
由于诗歌和哲学打交道,对美学勾肩搭背——既朴实又高雅,既反映现实又追逐理想,既有个性又不失共性。所以子集们往往有不同的归宿,不是非此即彼,而是殊途皆可,蕴含的元素之多、之广是读者无法轻易想象的。
灵感枯竭,又如泉涌。(√)
有时候我们常常会否定柏拉图的灵感说:“乏味且不断重复的生活中怎么会产生美妙绝伦的灵感!”亦或者“哪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写啊!”
难道每个诗人都一定周游过列国,环游过世界,所以素材倚叠如山?不是的。
他们这类人有的是从书籍中获得理论,有的在生活中获得实践,很多人两者兼具,所以即使在一个小格局里生存,依然能活得光彩照人,这就免不了多多的努力。
就拿林雪的亲身经历来说,她也曾写不出诗,停笔七八年后再执起笔,报刊人员早换了一波又一波;投寄了一叠诗稿,上刊的却只有一篇。
在这期间,她多少阅读笔记汇成诗集,多少诗集汇成刊物?一遍遍的选筛、淘沙得金、存菁去芜、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造就了许多学生心目中的理想女诗人。
有时候轻巧地来到我们眼前的事物,背地里其实如同拉船的纤夫,步履艰难沉重。
大城市市民却极其关注乡村情结。(√)
有人说诗意其实就是一股子乡愁,也许真是这样。在我们身为农业国的中国,农民农村农业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乡村情结不是农民诗人的专利,每个诗人都可以关注乡村情结。
所有诗人都应该关注当下,关注底层,关注人民,针砭世事,注入一定时代精神,面向世界,博采众长,发展出为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大众文化。这是职责。
在大环境下,诗人个人是无能为力的,只有通过创作来引发读者共鸣。(×)
诗人的本质首先就是一个人,一个把创作作为自己的剑刃,用肉身与精神作为盾牌的人。所以只要挥舞手中的武器,就不存在什么无能为力。
还有一点要补充,创作光是引起共鸣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重要的是里面要有一种号召力。清醒的鲁迅在众人思想被封建给洗脑的时代,绝对不是在引发共鸣,而是在撕开麻木的伪装,如同闪电照亮漆黑的天空一样唤醒沉睡的人们。
同一诗歌有褒有贬。(√)
这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啊。
诗人地位高,小学生水平已经不入眼。(×)
不觉得这里太过于绝对吗?诗人是一种职业而已,地位一定很高吗?你怎么判断这个诗人的地位高低?用世俗眼镜还是自己的眼睛?
虽然例子不是来自诗人,不过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郭敬明,《小时代》的作者,当然他还写过很多其他书,有些甚至还拍成了电影和电视剧。
读者们和观众们的喜爱在之前一段时间不断炒热,郭敬明赚得钵满万贯,我却不以为然,觉得他虽火一时,火不了一世。
即使是被人骂我也还是要说:郭敬明写出来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矫情,就是附庸风雅,就是毫无逻辑的代名词。因为他的作品失去了核心:人文价值。
还有,小学生写作水平就低吗?
实际上小学生的写作能力确实没有古代的同龄孩子那么好(但也不乏有这样的孩子存在:笔风幼稚青涩却很有创造力与和想象力,只要足够表达内核就行)当然这也是家长不重视传统文化教育的后果。
在古代,许多孩子从小耳濡目染,浸染了一身的才气,最后名留青史,被我们所铭记,这也是因为他们了解融入人文价值的重要性。
搞文学的一定要清楚,自己写的东西要有人文价值。这年代,就连反派人物都要赋予人文价值,不然如何让作品整体大获成功。
当今的技巧比思想更先进。(√)
有人说作品直白没有营养,与清水寡淡无异,我承认这句话有道理。但现如今,诗人们仿佛落入了一个死循环的陷阱,把清水与各式各样的添加剂混合,力求华丽辞藻的层层堆砌,不断有金玉外表却败絮其中的作品漫天纷飞。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愿改变。某人曾苦笑说“没有华丽的外表,谁会关注你美好的内心?”人是这样,就连食物也是这样。
所有人似乎都无法跳出这个怪圈:追星者激动地说自己是爱豆的颜饭,相亲者埋怨对象外貌不够出众,逛菜场者拣走饱满的食材,品尝者先挑卖相好的动筷……这倒也不能怪我们,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为什么一定要玩非A即B的游戏呢?将A和B都囊括不是个更完美的选择吗?
就是因为人们经常觉得这不可能,就算努力过也不会有好结局,所以把自己惯性的思想经验传授给下一代。
这就限制了后代的行为,他们不再希冀最好的契合,心甘情愿退而求其次。诗人忽略思想,重视技巧就是这样的产物。
为了改变这样的处境,用“摔盘子”思维来突破定式思维就显得格外重要。是的,我们要当贪吃的水獭,把外表与内在,把技巧和思想,一个不落地拥在怀中。
只模仿外国精华却不与本土文化结合,是没有存在价值的。(√)
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标签来显示自己的特色,否则是没有存在价值的。一味的模仿做不了他人,就算极度相似也是粗劣滥制的他人,明眼人都知道该做怎样的决定。
思想与灵感的距离,决定高产或者低产。(√)
林雪说羡慕那些可以把灵感驯服得乖巧的诗人,这些诗人
观众提问
Q:我经常用意象来抒发情感,但因为接触事物很少而有局限,请问如何能改变这样的处境?
A:要学会扩大自己的圈子,多进行田野调查,多阅读。
Q:如何能够矫正某些人群对男性诗人的偏见?
A:人人有个自的偏好,不需要矫正。
Q:女性诗人写的诗多细腻婉转,男性诗人写的诗多大气磅礴,您认为女性诗人应该与男性诗人齐头并进,还是继续加大自己的倾向?
A:创作不应该像厕所一样男女划分,诗人去写自己喜欢的类型就好。
第一个提问的女学生似乎是从云南特地赶来的粉丝,虽然那么辛苦地做着准备,但我觉得她没有怎么深思熟虑,提出的问题价值不高,有点可惜。
第二个提问的老爷爷在批判余秋雨的同时又很明显的在炫耀自己的见地,注意,他并不是在表述自己的见地。弯弯兜兜到最后才模棱两可地提问,让我觉得心里难受。
第三个提问的成年女性吐字清楚,思路清晰,虽然和第二个提问有相近之处,但实在是给人不同的感觉,代入感略强,是比较标准的提问方式。
个人觉得后来提出的三个问题实在太小儿科,有稍许歧视思想。甚至他们的问题基本上都可以在我的思考中得到答案,而这也证明了他们在聆听林雪说的话时没有更加深入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