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山，是一样的青山。山脚下的图们江，水一样地湍急。
沿山坡有条公路，远望，呈细线状，从视线的尽头来，到视线的正面止，没有一辆车。
正面是一幢三层或四层的白色建筑。楼顶左右两侧各有一条等长横幅，很醒目的红底白字，我只认识句末的两个“！”。
我不知道还会有一个非中文的语言也在使用感叹号。
对面的人，看不见。不是看不见，是没有。
有的是这幢建筑顶层白墙上的两幅照片。手机镜头拉近，很清晰，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知道这俩人的名字。他们是对父子，是二十世纪以来这个星球上的一个神奇，很神奇的是这个神奇还在继续。
像是被什么外星力量凝固了的画面，除了风中的旗，在动。
有两座桥连接，右边是新桥，我脚下，是旧桥。
向桥那边走，近中间处有铁丝网缠绕着的铁栅栏门，门新刷了绿漆，门上是两个总能让我们心潮澎湃的鲜红大字。
图们国门景区 2025.9.9
这边，江堤边一长排新建的房子，里面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到了下午咖啡时间，见有一店名“佳温咖啡”，觉得店名不错，走进去点了一杯“冰美式”，坐在窗前看风景。
最东边的咖啡 图们国门 2025.9.9
87号界碑前，拍照的人在排长队。
这是我喝到的最东边的咖啡。
6月8日下午，在川西大环线经过小金县海拔4300多米的垭口时，我喝了海拔最高的咖啡，那个店名“云顶咖啡”。
江与山，高耸着的山，奔腾着的江。
这几年走过不少地方，见山就是山了，见水就是水了，我才不管这江山曾经现在或将来是谁的？反正不是我的。
或巍峨高山，或低矮山丘，或江海湖河，哪怕是山间潺潺流水的小溪，在你面前，我只是曾经来礼拜过你的一个过客，如浩瀚无垠宇宙中一粒卑微的尘埃。
至于社稷，江那边一定是也一直是他们家的，已经三代了。江这边，都说是人民的。
大治路7号 2025年9月10日凌晨 记于长白山 全季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