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隋朝末年,涿郡贶家村。


    我坐卧在门槛上,望着窗外的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在地上。不知不觉,夜业已深了。我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了过来。我站起身来紧了紧衣裳,拿起身旁的木棍走进里屋。

    我要练棍。

    我曾见过许多身怀武功的侠义之土,他们有佩剑的,有舞刀的,亦有弄枪的,却惟无练棍的。想要练棍,只有上山入寺,可这几日大雪封山,惟一的道路被封死了。且闻村中长者道,山的西边有一条小径,从此方能上山,可此径崎岖,十分凶险,只有轻功绝顶之人才有望上去。

    这几日我日夜苦思,不知如何是好。若是等到大雪融化,必是明年开春之时,无奈我性子急,一心只想练棍,恐是等不了明年开春。如今之计,惟有从小径上山。罢了,惟有一试了。

    次日一早,我便向长者指的方向赶去。行不多时,业已到了山脚之下。抬头一望,云雾间依稀可辨山顶的苦渡寺。我深吸一口气, 将木棍背在背上,便顺着山路往上走去。

    脚下还有些未干的雪 ,踩在上面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清晨的空气有少许潮湿,竟微微带着些甜味。微风拂柳,阳光普照,真好似仙境一般。

    忽然,我发现路已走到了尽头,面前惟有一面有壁高耸。我深吸一口气,向上爬去。

    我缓缓地踏着山石,不断激励着自己:我一定要爬上去,我一定要练棍!我扒住了一块山石,踏着岩壁向上爬去。

    突然,我踩到了一块冰——冰还未化! 我暗道不好。看来必须加倍小心了,但愿别再触及到冰了。

    可是,我未能从愿。

    脚上一滑,未能踩住岩壁,我的身子迅速向下一坠,只剩双手紧紧地扒着山石。我努力地把身子往上拉,无奈使不上力气。我长叹一口气,今日怕是要栽在这儿了,只是,棍还没练成……

    我再没力气扒着山石了。

    我松开了双手。永别了,这个尘世……我闭上双眼。

    过了许久,我却发现自己迟迟没有落地,甚至连坠落感都没有。我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只是悬在半空中。我心中大惊,抬头一看,却见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背上的木棍。

                            贰.

    我气喘吁吁地靠在山顶的大树上,看着这个盘腿打座的人。方才便是他救了我,并带我爬上山的。

    只见那人收回双手,睁开眼来。

    “多谢兄弟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我赶忙道。

    “顺手而已。"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敢问……尊姓大名?”

    “免贵姓第五,草字扬岚。”

    “第五?”我从未闻此姓氏。

    “相传,当年荆珂刺秦王未遂,与他一同赴秦的人中, 只有五名随从逃了出来。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将自己的姓氏分别改为了第一、第二、第三、第亖和第五。但最终第一、第二、第三、第亖都被秦王派的人来了,只有第五隐逸山林,活了下来。”

      “哦,原来是这般,我还真不知道有此事。”

      “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姓贶, 单名一个谙,还请第五大哥多多关照。”

    “贶谙……好名字!”

    “嘿嘿, 过誉过誉。对了,第五大哥,你上山来做甚?”

    “哦,隋炀帝暴政,百姓忍无可忍,不得不起义反隋。我便是要翻过这座山,前往山左参与起义……哎小谙,不若我们一同前去罢?”

    “啊?对不住了第五大哥,我上山来是去苦渡寺练棍的……”

    “无事无事,你若不去,我定不会强求,毕竟不是好事,对罢?”

    “ 嘿嘿,说的是,说的是。”我笑了笑。第五大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吧。”说罢,他转身欲走。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第五大哥。

    “等等!”我将玉佩从项上取下,“第五大哥, 这个玉佩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今日我将它予你,若是来日有缘再会,亦好便认,权当是件信物罢。”大哥倒也豪爽,收下了玉佩,又从腰间取下了一柄短剑,扔给我道:“出来打仗的嘛,身上除了兵器没甚了,别介意啊。”我接过短剑道:“不,我很喜欢,谢谢第五大哥!”

    “喜欢便好,”第五大哥将我给他的玉佩挂在了项上,“好了,这回真该走了。”

    望着第五大哥渐行渐远的背影,我紧紧地握住了我手中的短剑。

                            叁.

    我推开了苦渡寺的山门。

    三年前,我便是在这片树林与第五大哥分别;亦是在这出家为僧,拜悟尘大师为师,苦练棒法;今日,还是在这,我辞别了我的师兄弟们。

    师父和扫地和尚将我送至当年那条小径,扫地和尚忽道:“行者,你真的要还俗下山吗?”

    我点了点头,望向远方。

    罢了,我跪在师父面前,叩谢师父的谆谆教诲。再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傻孩子,哭甚?男子汉大丈夫,将来还要为国争光呢。”师父抚了抚我的头,“我所能教你的我都教了,此行,多加保重。”

    我使劲点了点头,最后给师父叩了一头。良久,我抬起头,师父与扫地和尚已不见踪影,想是已经先行离去了。我站起身来整了整僧袍,想了想还是换上了自己的衣裳。

    我顺着三年前的那条小径下山,如今我已习得轻功,再走此路亦较三年之前容易了许多。

      跃下一块山石,我突然发现自己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石洞。我按捺不住好奇,便往里走去。我从背上取下铁棍,以防万一。

    洞不大 ,四壁上刻着古怪的经文,我心中疑惑,便凑到墙前,仔细地观察这一墙经文。不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你是块习武的好料子,只是悟尘本领不够,没把你教好罢了。”

    我大惊失色,连忙回头,只见是个:

       

      蓬头垢面悲嬉怒,一缕破衫当恶邪。

      不羁轻睨笑世人,一把破帚扫世尘。

    “前辈,您是?”我问老者道。

    “哈哈,吾乃苦渡寺前任扫地僧,你见到的那扫地小和尚便是吾的徒弟,只是他天资愚钝,武功连吾一成都未学到。”

    “您的一成都未学到?”

    一年前,苦渡寺山院内。

    “行者,可否准备好?”扫地和尚释禅问道。

    “好了!”我握紧了师父刚予我的铁棍。

    释禅脚一拌扫帚棍尾,舞着棍花向我袭来。我将铁棍往地上一撑,一个空翻从释禅头顶跃了过去,但释禅反应极快,迅速转身使扫帚向我横扫过来,我即竖棍御招。

    “砰——”只听得一声闷响,两兵相触,我立刻感到虎口一麻,左手脱棍。释禅看准时机使帚攻我左侧。我暗道不好,右手单手使棍格挡,不料释禅手劲奇大,我瞬间连人带铁棍飞出。

    释禅赶忙收起扫帚,将我扶起,“行者,你无事罢?”

    “无事,无事。”

    释禅武功如此之高,竟还不及这老者一成!               

    “唉,想甚呢?”老者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无甚。”

    “你……真的想学棍吗?”

    “嗯!”我使劲点了点头。若是这位老者肯教我棍法,那我的武功一定会指日大增。

    “呵呵,好!”老者一抖衣袖抽出双臂——他竟没有双手!老者察觉到我的神情,看了看自己这双没了手的臂膀,“怎地,很惊诧吗?这双手,是吾自己砍断的。”我大惊道:“您自己砍断的?为甚?”老者一笑,“与你一般,亦是为了练棍。”“无手如何练棍?”我不解道。老者不答,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我还未看清甚,手中的铁棍已然到了老者手中。他两腕一夹,铁棍竟被他生生撇断!

    “前辈……您这是做甚?“我拾起已断的铁棍,“这可是师父亲手予我的...…”

    老者又是一笑,伸腿从石桌底下钩出了一根木棍,竟是三年前我带上山的那根!

    “接着。” 老者脚一钩一踢,木棍准准落在我的手中。我轻轻地抚着木棍,自从师父将铁棍予我, 我便再未碰过它,不料今日,又重新与其相聚了。

    “兵器,并非愈坚愈好,你看悟尘给你的铁棍,是为玄铁所制,但遇上了吾,还不是成了这般吗?”老者踢了踢那根已断的铁棍,“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最好的兵器,乃是你的初心。”老者在石桌上坐了下来,“此根木棍你使了几年了?”

    “嗯……三年。”我想了想答道。

    “三年啊,那铁棍呢?”

    “一年!”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师父才将铁棍予我,我便与释禅比试了一番。

    “一年与三年,你自己想想,哪个较为顺手?”

    “木棍,”木棍要比铁棍轻得多,舞起来也较铁棍顺手许多,“但铁棍比木棍要坚……”话未说完,却被老者打断:“你还记得一年前释禅与你过招时使的是甚么吗?”

    “扫帚啊。”

    “杆子甚么做的?”

    “竹子……”我终于明白了老者的用意。

    “你用的是甚么?”

    “铁棍……”

    “那你打赢他了吗?”

    “没有……“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

    “明白了?”

    “明白了。”

    “只要你内力够深,草木皆可为兵。”老者脚一钩,臂一伸,将扫帚卡在了臂腕处,“仔细看着,好好学! ”

                            肆.

    隋末,公元617年,小雪。

    我坐在客栈的窗边,不时有些雪花飘进屋中,抚上面庞。脸上凉丝丝的,心也是。

    那个没有手的老者法号弛空,痴迷武学,辞去扫地僧一职,隐逸苦渡寺之下,揣磨武功兵法。

    他教我的棍法,以腕为手,以膀为臂,棍在腕中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凌人且干脆利落。我虽不是弛空的徒弟,但他却毫不吝啬,将他这几十年来参透的武功全教予了我。

    我本想多留几日, 无奈弛空已自觉无力再教我什么,遣我归家。

    临行前我问他,他武功如此之高,当今江湖上怕是无人能与之相敌,却为何要缩在这个破山洞里?弛空笑而不答,将扫帚挂在了肩上。这几日相处过来,我已清楚他的性格,见他不答,便不再多问。

    我辞别了弛空,彳亍甚远,忽听得后方弛空的叹息声:

    “世人聪明反糊涂,赢到头来却是输啊……”

    我愣住了。

    是啊, 武功再高又有何意义?“最好的兵器乃是你的初心”我的初心是甚么?我当初又为何要练棍?我的似乎悟到了甚么,又好似甚么都没悟到。

   

    我启程去山左了。弛空遣我归家,可我没有家,有的只是屋子罢了。这世上除了苦渡寺的和尚与第五大哥,我再无相识之人,此番已然辞别了苦渡寺,只好去寻第五大哥。

    次日一早,我便赶马上路。昨连夜赶路,想必现在应该离山左不远了罢?

    “驾!”小红马,蹄朝东。

    正午时分,终行至山左。我下马,准备再寻个客栈歇歇脚。

    忽然,我看见了一个乞丐。我身上的盘缠不多了,但我想了想,还是从中拣出了点银两,走到乞丐身边,刚伸出拿着银两的手,我愣住了。

    “第五大哥……”

    怀中的短剑,落在了地上。

                            伍.

    第五扬岚瘦了许多。

    他衣衫单薄,全身脏兮兮的,惟又我予他的玉佩澄亮地挂在他的项上。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甚么?”我摇了摇头。

    “起义军败了……我不甘心,重新召回生还的起义军,可……”

    “你们又败了?”

    “哼,怎么可能不败?”第五扬岚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义军中就我和几个将领逃了出来

……”我叫店小二又上了几盘菜,想了想又问他道:“隋炀帝到底做了甚么,引得百姓如此不满?”我替他续上酒。

    “你是不晓得,这杨广好大喜功,不恤民力,又纵情享乐,奢侈无度,为了开凿那破运河,三征辽东,每年都征发大批劳动力……还有,他坐着那破船到处巡游,自己不划船,倒让百姓来拉纤!这杨广的罪行,多得怕是连罄南山的竹子都刻不完,东海的浪都冲不尽!”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一砸。

    “如地说来,”我饮尽杯中浊酒,“这隋炀帝确实可恶。”

    “我们败了……”他摇了摇头。

    我忽然想起了师父的话:“男子汉大丈夫,将来还要为国争光呢!”国家有难,我这个男子汉大丈夫能袖手旁观吗?

    弛空说的不对,武功并非无用。

    “不,我们还未败。”

                            陆.

    “隋炀帝杨广暴政,百姓无法正常生活,生灵涂炭。大家齐心协力,取了这昏君的狗命!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罄竹难书,流恶难尽! 罄竹难书,流恶难尽!”我从巨石上跃下,找到了第五扬岚。

 

    “小谙,这次……多谢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擦拭着木棍。

    “小谙,你能带领起义军 ,我便放心了,我罪孽太深,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这国家……”

      我转过身来,只见得地上那柄沾满了鲜血的短剑。

      我立于高山之巅,缓缓将背上的木根取下,别于臂腕。我将木棍舞起,以天灵越过,以涌泉钻过。棍花舞起,鹰噈狼嗥。棍首与末,互为连通。棍不沾手,腕不离棍。以棍尖点树,树轰倒。

      收棍。

      我摇了摇头,跃下山崖。

                            柒.

    “翟兄弟与李兄弟,你们带领瓦岗的将士们从南面进攻,窦兄弟带领河北的将士们从北面进攻,形成夹击之式;杜兄弟与我则分别带领江淮和山左的将士们从东西两面进攻,咱们大伙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将士们,你们可有信心?”

    “有!”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出发!”

    “杀!"喊声不断,震耳欲聋。

    望着缓缓行进的军队,我再一次紧紧握住了那柄短剑。

    我们能赢吗?我不知道,我虽会武功,可光靠我一个人会武功能行吗?我亦不知。

    空中飞过一只大雕 ,爪下钩着一只白兔。兔子若被大雕抓住,则必死无疑。我即搭弓,正欲将箭射出,可我转念一想,大雕亦是一条生命,若为救兔而杀雕,又与让兔被雕吃掉有何差别呢?

    折中。即不杀雕亦能救兔,唯有伤雕。我瞄中雕腿将箭射出。“哗——”只听得弓箭划破长空之声。

    箭准准地射中了雕腿,大雕一声惨噈,却仍不甘放下辛苦捕来猎物。无奈中箭,兔子的重量拖着它愈飞愈低,直到落地还不忍放下兔子,看见它的模样,我忽地一惊,好似遇着了一个霹雳,全身都震悚起来:箭射中雕腿,正好似我以臂腕夹住木棍,而雕的爪子还可以抓着兔子……

    弛空啊弛空,你不该自断双手的。

     

                            捌.

    隋末,618年,长安隋王府。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我们胜了。

    翟让与李密开仓放粮,百姓不住磕头道谢,喜极而泣。望着眼前的场景,我笑了。

    “天放晴啦!”

    我下马舒活舒活筋骨,却见窦建德骑马奔来。我迎上两步问道:“出了何时如此着急?”

窦建德赶忙下马,“大事不好,杨广跑了!”“杨广跑了?往哪跑的?”我飞身上马。“江都,走水路。”

    我一挥马鞭、一夹马肚,往东奔去。

    “杨广带了两万余官兵,你这是去送死!”窦建德在后面大喊。

    “多谢!”

    杨广,你跑不了的。

                            玖.

    “快!快! 小心他们追上来!”杨广在船头上不住踱步。“没有民工拉纤,我们实是划不快啊!”梁公公躬身道,“大王,您歇一会儿吧!”

    “滚!  ”杨广一脚将梁公公踹倒,“一群废物!”

梁公公连忙从船板上爬起,连连磕头。杨广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把抓起梁公公,指着前方道:“那……那是什么?”

    前方,一叶孤舟漂在运河上, 船头立着一人。那人头戴斗笠,身披草蓑,身背木棍,腰佩短剑,名曰贶谙。

    “他该不会是来追杀本王的吧?”杨广紧紧拽着梁公公的衣袖。梁公公一笑,“大王,他就孤身一人,我们怕他做甚?”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做甚啊?”杨广站起身来,冲来者呵问道:“下站何人?”

    那人嫣然一笑,“涿郡贶家村知世郎贶谙,见笑了。”

    “你到此做甚?”

    那人好似认为这问题十分可笑,“杀你啊。”

    杨广转身看了看梁公公,又对那人道:“本王今日不想动手,我给你些财宝,你走罢!”

    一年前,山左起义军营帐。

    “你知道吗小谙, 第二次起义时,我抓到杨广了。”你抓到他了?”

    “我在杀他之前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他说他可以给我财宝,数不尽的财定,让我走,让我放了他,皆大欢喜。我道,举目皆为荒野,何处踏歌而去?说罢,举起剑来,正欲杀他,他又道,他可以把他珍藏的武功秘籍赠给我,若是我放了他……”

    “你……动心了?”

    他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是被冲昏了头脑,竟轻信了他的胡话……”

    “第五……扬岚?”

    “小谙,这次……多谢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擦拭着木棍。

    “小谙,你能带领起义军,我便放心了,我罪孽太深,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这国家……”

    我转过身来,只见得地上那柄沾满了鲜血的短剑。

    “举目皆为荒野,何处踏歌而去?”

                            拾.

    我将木棍别于臂腕,又从腰间抽出短剑,吟道:“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说的便是你吧?”我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第五啊,你在上头能看到吗?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稚嫩的小孩儿了,你看到了吗?

    “杨广啊,我本不想杀你的,可为何你答应第五的事情没有做到呢?我娘说了,做人啊,昏庸点没关系,但最起码他得守诚信;我爹还说了,不可教的孺子,多打打就可教了。”

    我一踏船头,飞身跃起, “且吃我一棒!”



公元581年,杨坚称帝,改国号为随(隋)。

公元589年,隋灭陈,统一全国。

公元604年,杨广继位。

公元605年,杨广开始开凿大运河。

公元611年,山左农民由王薄带领起义反隋。

文中贶谙原型为知世即王薄,第五扬岚等人皆为虚构。

文中翟让、李密、杜伏威、窦建德等人皆为起义军将领。

公元618年,杨广死于江都。

公元618年,隋灭。

                                                            文-曾谙

初稿完稿于2019年04月12日江苏南京

终稿完稿于2019年10月19日江苏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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