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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桌子饮了
一杯茶，于是黄昏在我的掌心，
变成
春天的暴雨，
和杀人犯共同越狱，
逃向只有
沙和石头的地方。
而朝阳
必须自刎，
黎明才会
到来，接着启明星
在森林里闪亮，
然后公鸡才抱着母鸡
啼。而穿过白昼的星星，
是湖水的影子，
和去北方的雁，一起
去街角的咖啡店，
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
在那里等候。
一只来自晚霞的蜜蜂，飞进了
大象的耳朵里，
歌唱家为骆驼
画了一幅画，而毛笔只写出了
没有人认识的几个字。
还好有街灯伴着
夜空，不然真情真的会在夜晚开花，
许许多多的蟑螂
跳到狗槽里，玉米粉的味道
让种马觉得舒心。
而桌子和板凳依然停留在
夜空的中心，
多少的树叶为她指手画脚，
只有老式收音机
懂得沉默，和水龙头一起闭嘴。
到底有多少双鞋插进
森林的腹地，只有响尾蛇明白，
鸽子蛋在哪里，而鸬鹚飞到了
邻居家里的饭桌。
地板和天花板偷偷亲密，
烤火炉懂得他们所有的话语，
虽然未曾说出口，但是
已经被写入了黑色的纸，
和墨水一起抛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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