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与孩童生长50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道德经 . 第二十五章》
有一个浑然一体的东西,在天地出现之前就存在了。寂静无声啊,空虚无形啊,它独立长存而不改变,循环运行而不止息,可以作为天下万物的母体。我不知道它的名字,勉强叫做它“道”,再勉强命名为“大”。
道在老子的思想中处于核心位置,作为天地万物之母,道是万物的起源。它在时间上独立长存无始无终,在域限上广袤无垠无边无际。它周济天地且运行不自止,是万物生息得以存在的依托之所与终极归属。
老子生逢春秋末期,诸侯争霸与连年战争致使天下大乱,维系社会秩序稳定的周礼崩塌,与之相伴随的是人们思想归属的危机。人们开始怀疑人生,看不到生命的意义,进而产生了具有普遍现象的厌世轻生等消极主义。
在此时代背景下,道的出现无疑具有深刻的历史意义,它为包括人在内的天地万物找寻了存在根源与终极归属,从而避免了陷入思想上的虚无主义。
《庄子. 大宗师》中有言曰,泉涸,鱼相与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在这里庄子所说的江湖,所隐喻的即是“道”。庄子设喻说,鱼受困于陆地,以唾沫相互湿润以求得生存,真不如各自相忘而畅游于江湖。即将关注力回到自身,在精神之道上寻找价值与意义。
人与鱼一样,作为有形之物,无论是在时间长度上,还是在个体能量上,都是极其有限的,何况还要受困于诸如自然灾害和社会变迁等外部因素的限制。因此个人要想超越自身存在的有限,必须在精神层面上寻求突破,即与道同游。
李白《月下独酌》一诗中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月下独酌,看起来只有一个人形单影只,没有亲朋相伴,但只要内心富足,可以邀明月共舞,可与身影同乐,所以瞬间即“对影成三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在对远至天际银河的遥望里,似乎我们已经是在永远的尽情而游,不再分散。
现实层面上自是聚散离别人生苦短,而精神层面的依托却是让人遐思无限。因为虽然看起来我们已经各自归去,但那“歌月徘徊,舞影凌乱”的情境体验是永恒且历久弥新的。最终李白借助“一首诗,一轮月,一壶酒”实现了从自我有限到精神无限的超越。
由此感之,精神归属与意义追求,不仅是人生的终极议题,同时也是人生面对困境的化解之道。青少年在每个成长阶段,必然要经历各种挫折与困扰,陪伴孩童一起探索生命意义,寻找心灵归属,建设精神家园,是每一个孩童阳光成长的核心所在。
天下父母,与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