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骑马上岸的人
这一上午
似乎只是在屋里踱来踱去
院子里的几声狗吠
倒是能让我感觉些许平静。
玻璃很久没有擦了
就像很多污浊的记忆附着其上
阳光依旧照常光顾
纵使有些斑点永远无法穿越。
日子就这样过着
像一天会少一截的卫生纸
我自觉地把自己定义为游民
时而会站在街口晒晒太阳
看看来往的车辆。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每一次过往
我羡慕他们离开这个村庄
又奔往其他不同的村庄
抑或是城市
只是名字不同而已。
我也会偶尔照照镜子
打量打量自己
那些东倒西歪的胡须
那些陷进黑洞便无法自拔的目光
那些褶皱
正在朝着四面八方延伸
甚至快要触及我的心脏。
母亲又为我熬好了白粥
或是煮了一碗素面
父亲在晚饭时
还是一杯白酒的量。
风还在院子里吹
吹过房檐下生锈的犁
吹过石碾 草垛
或又汇聚于墙角
卷起一团团枯黄。
我知道这是在虚张声势
整个春天从没有因为一次暴乱
而遗漏一点颜色。
改变的或许只是屋顶上
越来越淡的炊烟
在这个越来越小的村庄里
再也经不起岁月的吹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