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好散文】雨中漫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清晨,空气清新、凉风习习。早饭过后,正好闲来无事的我想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想着忘掉那些令人头昏脑涨的烦心事,便去乡间小径散步。

这是一条铺满了黑白鹅卵石的石子路,从后山山头延伸到山尾足足有两公里的路程。其两边都是环环相扣、整齐划一的竹制栏杆,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在不远的路中央还有一个古式竹亭,四周都环绕着栅栏。栅栏的左右两边有两张一米长的竹椅,供长途跋涉的行人休息,而它正是几个岔道口的核心位置。

那里兵分三路,一条是道往东路,一条是道往西路,最后一条是通往北路的,正是我来的那个方门的。随之的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涓涓不壅。水底的小石头和细沙清晰可见,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小鱼,螃蟹之类的。

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到这里戏水摸鱼,但那时候竹亭还没有建起来,是一片长满杂草的野地,中间有一条小溪顺着低处缓缓地流淌。听着溪水哗啦啦的声音,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山脚下分流处一块巨大的石头。

每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就躺在那块巨石上面,一边“高枕而卧”,一边“谈笑风生”。想到这,我开始怀念过去。过去到现在虽然仅有十几年的光景,但是家乡面貌焕然一新,不再是儿时的模样。我看那些从低矮的小土楼变成了高高的平顶楼和镇里新开的工厂,不禁感慨万千,可谓时光如流水,岁月催人老啊!

不知不觉走到了山尾,正要转头往回走时,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那参差不齐的雨丝从空中倾泻而下,犹如仙女下凡般静美,又似嫦娥奔月般狂浪。忧心忡忡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一如既往地往躲雨的地方跑去,我记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人告诉我:“天上下的雨是上帝赐予的解忧水,能洗净一切生灵的忧愁。”

至于他是谁我已经忘记了,几年前把这句话当玩笑的我今天终于成功尝试了一次,任凭雨水拍打我的脸颊,浸湿我的头发,还有,那被淋得潮湿的衣裳……过了一会儿,我的眼角突然有一股暖流顺着鼻梁流到下巴,我以为太阳出来了,便抬起头,却发现什么也有,只剩下那片阴沉沉的天,灰白色的乌云在上面显得格外忧郁寡欢。

雨就这样淅淅沥沥地下着,不知疲倦地下着,一刻也不肯懈怠,一阵阵凉凉的微风徐徐吹过,雨顺着风改变了走向,吹到了路上的浅水洼里,一滴挨着一滴。风又夹着小雨点儿,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又好像正在演奏一支悦耳动听的音乐交响曲,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朦胧的雨雾笼罩了半山腰,遮掩了尖尖的山顶。

我心不在焉地走着,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感觉这世界上只有失望和绝望,原本不言苟笑的我变得更加冷冰冰了。十几分钟后,我又回到竹亭里,正当我想坐下时,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雨,突然停了,我悲喜交加,仿佛看到了希望,又或者只是奢望……

雨有时令人快乐,有时令人悲伤。曾经只是偶尔悲伤,但现在想要快乐却无能为力。风雨是成长中的见证者,也是人生路上的鼓舞者。

司马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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