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半晴,秋雨初霁。
这是我在魔都的第353天,能力未醒,刀剑未锋。
我不喜欢这个争斗的世界。
1、村里的古惑仔:给自己起个名字,然后准备对抗世界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
记忆好像在5年级的一场大睡中变成了空白。
只有一件事留在了我心里,一场争斗。
我跟村子里最强壮的“傻强”的一场决斗。我们5个瘦弱的小猴子,终于不堪“傻强”的不断盘剥,决定反抗。我们将地点选在村口的街头,以便让每一个村里人都见识一下我们的英勇。
午时已到,我们打败傻强从此崛起的战事开始。
傻强如约,带着个没吃完的鸡腿出现在了街道上。
话不多说,往日被他欺负的五个人一拥而上,就要把这头笨熊干掉。我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胜利演说该怎么发表才够震撼。我们很勇敢,直到傻强一俯身,捡起一块砖头,啪的一声,摔在了我旁边的“二猴”头上。被爆头的震撼把剩下的几人吓呆。我只觉得身体轻飘,被傻强提在了半空。“傻强,你个二货!”我确定,当时骂的比这凶很多。但打架时嘴上没有刀剑,我被轻轻一抛,紧接着半空一记重脚,脑袋里像是有一列火车轧过,我应该摔得比“麻袋”的脸色还难看。至少,“麻袋”跑的快,看形势不妙,挨了一拳之后就哭着找妈妈了。
我们五个人,在街口,被傻强一一打倒。起义军输了。
2、没什么未来:硬怂?谁不是硬生生把自己吓哭
你这么怂,为什么还要来魔都?“二瓢”问。
他是我在城里的村友,我来了魔都就只能投靠他。
“我想试试,我想我还有未来。”我说。
“二瓢”一声叹息,“你,这么怂,别把自己吓哭了。”
我不懂他,我要走自己的路。
魔都是由两个世界组成的。一个叫白界,一个叫暗界。
白界中的人,每一天,出入高档办公楼,他们的衣服从不会脏,他们的食物无尽无边,他们的话语尽是溢美,桌上是花朵与泉水,地上是黄金与玫瑰。在满目琳琅的商店里奢侈,在觥筹交错中发泄生命欲壑。他们生在纯粹中,享受纯粹,以此为活。
暗界中人,每日沉迷于争斗,他们从不说话,见面就是一通砍杀。他们把欲望无限放大,他们也从不遮挡这份欲火。看见东西就抢,见人就骂,喜欢就抱在一起,仇恨就刀剑相向。
“二瓢”在暗界算是一号叫得上名字的人物。他劝我,早早回家去。
我不听,偏要在这世界中练练运气。
3、傻了吧,还撑一下吗?
我在暗界里度过黑夜,在白界中乞讨白天。
一度,我可以把自己的胃填满,把床单洗的干干净净。
一天,一队人来到我的面前,他们说,从今往后,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了。
“猴崽子,滚去其他地方捡垃圾!”一个带头的独眼老头对我说。
被赶离了曾经的居所,我不知所措。
那里有我出入白界要穿的表面华贵异常的衣服。
那里还藏着我在暗界存活的短弓长剑。
没有它们,我怎么继续存活。我甚至连回家去的资本都没有了。
“干了他们!”我对自己说。
“不不不,我是开玩笑的,我就这么灰溜溜的一路捡垃圾回家吧!”我又对自己说。
那天,我就跪在白界与暗界的“不管地带”。这里有灰蒙蒙的天,地上满是从白界溢出的烟酒喧哗,与暗界中流出的血腥厮杀。我想,在这样的地方再待一天,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
于是,我就像只狗一样苟活着,在白暗之间。
常常有从白界迷路走到边界的猪狗牛羊,他们一个个膘肥体胖,刚刚出现在边界,就被一群像我一样的“东西”扑上去,把它们变成白骨。
我不屑去做那些事,即使我快被饿死,至少我还想要不被邻居称作“东西”。
4、其实没有机会,你看错了而已。
这白暗之界,却是机会遍地,一个新来的说。
我只冷哼一下,继续在土里找一些不存在的东西。
那个新来的跑过来对我说,你是这里最像个人的。
我继续冷哼。我都快饿死了。
这样吧,我带你去个能发财的好地方,让你变成白界中人,天天锦衣玉食如何?他说。
“有这样的门路,你自己怎么不去?滚远一点吧!”我说。
他被我骂走,转身又去劝说另一个“东西”。
一段时间后,他好像找到了一群想“发财”的“东西”。
他们好像吃了什么兴奋药一般,带着自己的家伙向白界跑去。
我没有任何心理波动,宛如死人一般,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直到他们被白界的守卫变成齑粉后,我才起身,去捡起一点点他们留下的或许值钱的玩意儿。
“机会?发财?你看错了而已”我又一次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