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滁州,
9月,一个初秋的季节。
梧桐的枝叶还没有开始飘落。此时的我,也并没有像大多的高中生一样,沉浸在家长的希冀里,我不懂大学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更不知道,我应该在哪里,做什么,
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我不会对这座学校有任何映像,尽管我知道他是重点,但其实我也知道他是孤独的。当夜晚降临,当每间教室的灯熄灭之后。他也许也像个孩童般偷偷的哭过。
只是,哭完之后,摸干泪水,还要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没心没肺的存在着。。
我曾想。难道只有我感受到它的孤独么,其实不是的。
很多人都是。只是人群麻木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后,沉醉在他寂寞的轮廓里。不愿自拔,慢慢的,我也开始随波逐流,变得没有想法,没有生机,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生活在这个,萎靡的城市里。直到你出现。
潇潇。
我曾和你说过吗,你像一株温暖的向日葵, 你的出现,温暖了我整个年少岁月。
我叫南城,
就读于滁州市第一高中,太多的时候,我不爱与人说话。2年五班的那些孩子总说我是一个怪胎,起初,我也是愤怒的,可是后来时间久了,我也习惯了这个名字, 这样也好。乐得自在。
我喜欢躲开人群,猫在那片厚重的梧桐树地下画画,尽管莫北总告诫我 ,这样下去会被老师放弃,从而考上好的大学,可是,我还是喜欢这里,喜欢梧桐树缝隙里散落的点点光影和一条条斑驳的线条,它们就像是一缕缕纷飞的,散发着青春的,发丝。 亦或者是一丝丝被掀开的记忆。让我无限向往这里。直到遇见你。
“哎呀,我得天,我的书。。。
那个,不好意思,那位同学请问你知道2年纪5班往那边走?“
你不知道,那年,穿着那身红色小袄的你,站在一片斑驳的光影里,蓦然就形成了一副浓墨重彩的中国画,那个画面似乎被定格,而后你永远的存在了我得记忆里, 再也摒除不去。
“呃,喂,那个谁知道,你干嘛看着本姑娘,不要在心里偷偷的惦记我?我可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喂。。。“
那时的你像极了一只叫嚣的小野猫,张牙舞爪,嘴角飞扬,却带着蓬勃的朝气,生机无限。
“喂。。。你这人,该不会哑巴吧,不是说市一中,都是学习机中的战斗机么?怎么会有哑巴?嘿。新鲜诶。”
“那边,直走,左拐,上楼,左边最后一间教室,。"
我曾问自己被别人视作怪胎的我为何会回答你,到如今我却还是没明白。
是什么,是爱吗?
莫北曾同我说。南京城里满城的梧桐树是因为翁美玲很喜欢,所以,蒋介石先生为了让心爱的妻子能随时见到,便将整个南京城都种满了梧桐树。
那这一中的梧桐为谁而种呢?
如果可以我想只为你种,可以麽?
“小贱人,你不去上课么?这节课还是你最喜欢的大美女,吴苏瑞的课呢?音乐课不积极,哎呦,这不是你风格吗?“
莫北总是这般语言轻佻,但是他却是南城在这一中唯一的朋友了,他们从幼儿园时便在一起厮混,起初南城并不喜欢这个朋友,可是莫北总爱跟在南城的屁股后头晃悠渐渐地,南城也就习惯了他的存在, 直到后来,莫北不出现,南城反倒不习惯了,
“滚",虽不想随了莫北的心意,可南城还是站直了身子,不理会莫北的各种骂娘, 丢给莫北一个,我听不到的眼神,南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是喜欢音乐课的,每周五的下午都是音乐课,也是所有同学最喜欢的课程了,很多同学都会直接离开忽略音乐课,那这样便只有他和吴苏瑞了
所以对于南城来说,这是每周最珍贵的时刻了。
对于南城来说,
吴苏芮总是会用她低沉的中低音,浅唱一些已被蒙尘的词句
“如果时间是没有底线的河流,
那我是否一直停留
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
那你是否会尝试着接受
喔 。。。 ”
南城墨色的眼眸里,因吴苏瑞不知名的歌词而闪现出一抹淡淡的哀愁,
他知道,他与她而言并不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她与他确实一个特殊存在,
或许是那日的风太大纷飞了他的画
或许是那时清冷的她温柔不保守的夸赞, 第一个给予自己赞美的人,并不是
父母,而是这个总是清冷面孔的她。
人的一生终会遇见两种人,
一种惊艳了时光,
一种温柔了缱绻,
或许平时看似清冷的吴苏瑞,给予他更多的是温柔歌声的陪伴,她的歌声总是那样低沉,似乎不带一点儿感情,却让人肝肠寸算 ,即使家长总跟学校抱怨她会把孩子们教坏,可是,她却已经就固执的只做自己。
或许,南城就是喜欢她的洒脱,执着。
“要不要给你面镜子,看看你那春情荡漾的脸,能不能别这样明显?“
莫北一脸受不了的抱着肩膀,作势要吐的模样。 南城无奈的皱皱眉。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吧。你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