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人】金鱼花火

记不清大冢爱的《金鱼花火》在多少个清晨把睡梦中的我暖醒,这首温柔的歌也常被我用作电话铃声,不吵不闹地响彻过曾经的教室、宿舍、办公室……这首歌的主人,确切地说是我每当听到这首歌想起的那个人(下文称作m),是我过去时,现在时,未来时的好朋友。“闺蜜”、“基友”这些个词在2010年以前还没出现、泛滥,但是现在也不足以用来描述概括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习惯用soul mates那样文邹邹的词,我想,best friend应该是最好的诠释。


2007年9月,一中的军训在唐家警备区进行,一天午休前,在那个诺大的可以住得下四十几个人的宿舍里,一位女生向我介绍了有点腼腆的m,这是我们十年友情的开端。

那时的一中,学神们在轻而易举地拿下高分的同时,也不忘谈谈恋爱或是把乐器玩得出神入化;学霸们朝六晚十一的学习生活让人赞叹其坚韧毅力;学酥们默默地周旋在社团与学习之间、感情与学习之间、爱好与学习之间。m同时具备着学霸和学酥的属性。m有着明确的目标,希望自己可以考上tj大学的建筑系,当一名出色的工程师,为此她每天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教室,可以用半个小时把吃饭洗澡洗衣服都完成,那时懵懂的我为了跟上她的步伐,便放出了要一起去tj校园啃树皮的豪言壮语;m爱画画,爱设计,她的画风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唯美派系,于我而言却像是一朵在凛冽寒气里的玫瑰;m还是短跑小公主,每年校运会的100米比赛我就像个迷妹一样在终点等着她。


过去的我认为,最好的友情是一直的陪伴。

高二时期的我像脱缰的马一样在大草原上肆意奔跑,m知道拉不住我,便也跟我一头扎了进来:只要是我牵头的活动,m都会果断地毫无顾忌地加入;排球训练和比赛期间,m会陪我直到晚自习铃声敲响的前一刻;期末考试前夕,m牺牲晚自习的时间陪我坐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到码头送别朋友。高三紧张的时期,m每次都会出现在我几近崩溃的时候,让我趴在她怀里放声痛哭。虽然也会像很多女生那样,情感细腻的她和神经大条的我整天演绎着绝交、和好轮番上阵的戏码,但是m一直都像那个愿挨的黄盖。

高考之后,m去了温哥华,而我去了西安,我们分别在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上学。2011年秋天,有个同学告诉我,在邮局看到了一封寄给我的贴着枫叶的明信片,我兴高采烈地跑去翻了厚厚的好几沓明信片,却始终没有找到。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也经常往邮局跑,去找那张漂洋过海的明信片,却没有结果。2013年夏天,m在电话里高兴地告诉我说要回国了,顺便做个小手术,原因是几个月前她因病晕倒在日本街头。听到消息的时候,我更多的是难过。


现在的我意识到,最好的友情是无论身处何方,永远在心里为对方留着不可动摇的位置。

大学毕业之后,m去了多伦多工作,工作的忙碌加上13个小时的时差,我们交谈的时间显得越发得短暂。经常性的,都是留言居多。2017年1月,m带着她的男友h回国,h是个很体贴的魁北克帅哥,人生地不熟的他一个人在咖啡厅消遣了几个小时,只为让出我和m独处的空间。也不像预想中的话匣子打开阀门之后泄洪般的倾诉,而是理性地慢条斯理地聊着最重要、最关心的话题,感性地表达最真实、最诚挚的感情。我们之间的状态就像是成人时期的举止言行混着学生时期的情感。临走的时候,m给我的一个拥抱戳中我的泪点,我笑着跟她和h道别,然后急忙转过身走远,我怕站久了会掉眼泪。


网上看了很多种《金鱼花火》的翻译版本,最令人动容的是那句:

一缕缕闪闪凋落下的金鱼花火,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尽我的爱意,一瞬间映照浮现是你那温柔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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