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辗转反侧了一夜,热烈、冷却、愤怒、平静、痛恨、惋惜统统交织在一起,又爱又恨,爱是真的爱,恨也是真的恨。爱中带着惋惜,恨中带着报复。
贾敏来找我,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想来想去,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时候好上的?”
“突然好上的。”
“那我呢?”
“爱。”
其实在任何人的思维里都有一个惯式,你可以喜欢别人,但是你不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因为喜欢一个人是忠诚,喜欢两个人是三心二意。人都会原谅和鼓励忠诚,人也都会厌恶和报复三心二意。
我在心里三心二意,贾敏在实际行动中三心二意,半斤和八两,可我可以原谅自己的精神出轨,却不能原谅贾敏真真切切的变心。
我想,那时候不是我,至少没有自我预判的胸怀那样看破一切。那不是我,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要抓取或留下些什么。
她的淡定释放了我内心挤压了一晚上的情绪,我把她按倒在床上,顺势解开她的衬衣扣子,黑色的文胸和挺拔的乳房,视觉的刺激让原本有点理性的意识瞬间失控,我用嘴唇紧紧的贴在贾敏的嘴唇上,身不由己的上下其手。
也许她对我有所亏欠,没有反抗,只是紧闭着眼睛,惨淡的迎合。但她的这种不屑一顾,反而让我不受控制的兽性更加充满了报复的欲望。
她的短裤被我丢在一旁,我像一条蟒蛇缠绕着她光滑的胴体,单方面的索取,只有我一个人急促的喘息声。突破禁地交合的那一刻,她嘤嘤的叫了起来,像孟姜女啜泣的哭声,像荆棘鸟最后的悲歌,叫声中带着女孩子该有的柔弱,一边刺激着我毫无理性的呼啸,一边又像寺院的钟声,拖拽着我的理性一点一点回归到意识里。
自己表面上很得意关于这场征服的战役,但心里却有一点不安,这种不安预示着我可能要失去最后的战利品。原本这该是一场温柔的邂逅,却被现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像洪水和江水不明不白的区分和融合。
我把贾敏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她穿好。她没有哭,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她的耳垂,滴落在床单上,滴落在那片红红的印记上,慢慢地融化开来。
我把买来的银圈戴在她的中指上,显得格外的刺眼。我知道,不管继续还是结束,这个银圈都属于她。刻在银圈里的“Remember Me”,不管代表过去的喜悦表达,还是代表今后的遗憾回味,至少都有意义。
我收拾好东西,没有和贾敏告别,径直的走向火车站。把藏在书包里层没有打开过的杜蕾斯,都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我看到了她的移情别恋,也许我会痛恨她吧。
我搅乱了她的“英语六级”,也许她会痛恨我吧。
就像她离开酒店的时候,眼神里撇过的冷漠,我突然有一丝懊悔对贾敏的所作所为。可是年少的不甘心,总是喜欢用这种征服的方式,结束自己在感情食物链中的不利地位。
回去的火车上,盯着窗外闪过的景,脑子里空白的什么也没想。
后来收到贾敏的短信:“分手吧。”再打过去电话就是拒接。
一边揉着干涩的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一边嘀咕:“分手就分手。”
回到学校在宿舍窝了三天没有出门,没有刷牙,没有洗脸,没有刮胡子。每天吃着靖辉带回来的套餐西施亲手打的米饭,吃饱了到头就睡。
期间还做了几个春梦。梦到青藏高原的蓝天白云和成群的牦牛,贾敏边跑边笑,只有我,只有她,抛来了初识般温柔的目光,我亲吻着她涂抹的鲜红的唇,不自觉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像蓄积了很久的火山爆发,终于释然在渐渐淡去的梦境中。
还梦到了“套餐西施”,我拽着她走进她经常卖饭的内厅,脱下了她黑色的紧身裤,用手从后面束紧她峻峭的乳房,享受着骏马驰骋的自由和欢脱……
在梦遗中搞湿的裤头被我随手丢在床铺的一角,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才梦里的种种,看了看手机,也看了看靖辉,他们就像两个子弹,在我还未警觉的心理捅下两个大窟窿,是我从此以后不敢在正面面对的愧疚。
我想我一定是发烧了,发烧后还把脑子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