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庸长的夜被破晓的白惊醒,
你推开了结着雪花的窗,
看到了孤寂无助的梦。
当紧闭的门仍在静默,
屋檐下的雨敲开了朦胧,
你遥望着天各一方的翅膀,
模糊的是飞翔的雨,
还是绽开的虹。
被岁月蔓延过的绿叶,
终触到窗上的风铃,
藏在阳光中微笑的尘埃,
让夕阳变成了一首诗,
诗上说云淡风轻。
可留在门上的字啊,
在日光和雨水中,
渐消褪了红。
后来,
连月的皎洁也结上了冰,
寒风拥挤着寂寞的枯枝,
在银白的南墙上烙下垂影。
你遥望着无际的星河,
眼神深邃又尖锐,
像是在追寻最角落的孤星。
然而黑暗持续淹没,
迅速而又干脆的扩展,
空气也终被注入了沉重。
凛刀已割开了温热的皮肉,
孤寂紧跟着像毒药洒进骨缝,
但被雨水打湿的翅膀仍在挥舞,
在黑暗中的双眼仍注视光明。
只要心中抱紧不死的信仰,
挂在山涧的会有一弯七彩的虹。
庸长的夜终被破晓的白惊醒,
你推开结着雪花的窗子,
看到清晨的天空露出洗过的晴。
窗下放着一副风景画,
画中是个在路边作画的盲人,
看盲人的路人像是在看风景。
盲人画下了一条路,
看风景的人默不出声,
人和路构成了一个世界,
那世界栩栩如生。
这时阳光洒了进来,
温暖作证,
你并非只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