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坐火车,因为它带我的踏实感,更感谢它能让我长时免于微信、邮件的问候,窗外熙攘的人流,脸上带着笑,嗯,我们都要去见心里念着的人了。
和老杨认识十五年,陪他聊过那些年最喜欢自行车漂移,经历过少年时期最苦涩的抉择,也见他和我声泪俱下讲着那个离开了也带走了他的心的姑娘。
今年10月,老杨结婚了,婚礼当天我因为工作太忙没去,而且到现在礼钱也没给,他电话里带笑骂着:死猪,家里还给你留着好酒,你要不来,我可就自己喝了!笑起来,憨厚老实,和15年前一样。
饼干和我是大学好友,因为学生会工作交集很多,所以经常在一起。前两天无意翻到大学时候合影,我把一张张基情四射照片发给他,笑着说原来我们来这么好啊,他回了一堆白眼给我,想到了大学时候我俩一起去舟山、毕业的时候在相同的地方拍了合影,我俩说好一起去草原,然后就变成了我每年都去,说好的一起去看湖边候鸟飞回来,我却偷偷在草原留下了五年的足迹。
饼干结婚的时候我是伴郎,我哭得比他还投入,吐得昏天黑地,他们全家都记住我了;饼干问我要不要认识一下他的妹妹,于是我单方面决定,那是我最后一次去自贡。这回我们相约在上海见面,实现着我俩每年至少见面一次的约定;以后饼干带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如果实在没人可带,我就养条狗。
老董是我最交心的朋友,认识他12年的时间里,有三年几乎是朝夕相处,和我俩班长+团支书的身份有关系,他一直是我在台上咆哮如雷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定海神针,他习惯把所有光芒都给我。唯一一次是因为高三要换语文和英语老师,我在开会的时候难过到无以自拔,他替我拿了主意。毕业之后他发现我俩以后的生活要分到两个城市,意识到这点之后,他对我的出走开始表示出了极强的不适应,后来我俩见面的频率也越来越少,逐渐变成一年一面,但是从见面的那一刻,就能无缝对接。老董说他结婚如果我不在场,他很心塞;就算去了,喝不上他敬我的那杯酒,他更郁闷。我说那我不去了,伴郎没有机会当,下午还要开会,别因为自己让人家婚礼环节缺失,而且我极有可能在婚礼过程中因为想到老董陪我度过那些苦逼岁月而失声痛哭。
去年我收获了一份像FRIENDS一样的友谊,感谢在那个夏天,我们彼此守护,彼此安慰。无论我们还有没有后来后来,希望大家都能在自己的路上活得恣意,笑得潇洒。
时间像流沙也像白马,从指缝中溜走,与其勉强相濡以沫,不如痛快相忘于江湖,惟愿再次相见,报以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