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历史?他就是你站在悬崖边上对他说“我要跳下去了”而它会不带丝毫犹豫地对你说“你跳吧,我记录”然后真的跳下去了。他也只是写下这件事。无论你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但如果恰好是人类最后一个。那么他还要做的事就是把整个有关人这一物种的是是非非全部撕掉,散落在泥土里。就像恐龙消亡那般没有声响。
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都不是一天诞生出来的,任何的错误,任何的道路都已经被人走过。但是为什么我们还会比其他地方或者民族要承受更多的苦难?
对于历史我们整个民族都视乎存在一种极度乐观的遗忘,凭借无人能敌的对明天的幻想解决一切问题。以至于任何人胆敢提出对明天是否会真的更好表现出怀疑时,会不由分说的愤怒。但你说他们真的不知道吗?水有涨落,打开任何一本历史书都不可能记载着永远的繁荣。
把一切都归咎于必然,这当然是可以的。不管是巴比伦沉沦,还是至今还在矗立埃及沙漠里的金字塔,都代表着无数人的脚步在这一块土地上反复重叠。每一块石头上有人的双手在上面触摸过。他们重复着我们至今依然还在延续的重复。而这重复会一直延续覆盖整个人类历史。它存在又被时间稀释。任何的事扔向历史都只是一阵烟雾。就像横行欧洲夺取三分之二人口的黑死病一样,都只是无关痛痒的数字。而这次冠状病毒也是如此。它一旦进入历史只将成为历史书上的一件事。只要人类的历史还在延续。那么可以肯定的就是还有成千上万的事将不断覆盖。成为一缕青烟,随着历史延申往前终将慢慢消散。
说到这好似一切都可以事不关己。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想要将这一切都置身度外,是的,历史从来就不在乎我们,在我们看来已经不得了的风暴。在历史的河流中不过只是一个激流。要知道,整个民族和文化覆灭在历史上都不过是弹指之间。而王朝更替更是不足以去去数。真正该在乎的恰恰是我们。活在整个时代的人,任何一个历史上的尘埃落到我们身上都是天塌地陷的痛。但是否一切都理所应当?而这理所应当恰恰就是我们共同的痛。
我们都特别喜欢理由,似乎一切只要有了理由就一切都合情合理。把一切都告一段落,然后又重新开始重复延续这同样的错。然后同样的愤怒又涌上心头。再冷静就又是一个理由。没人知道这种模式会持续多久。但是每个人都非常清楚怎么保护自己,那就不做最先和最后。我是不相信三鹿奶粉的员工是不知道自己参与的奶粉是有问题的,我同样相信参与地沟油的小贩是不清楚这种油吃进肚子里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包括点外卖的我们看着触目惊心的视频还是若无其事地愤怒。然后继续活着。渐渐地发现那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生活把一切的愤慨都变成理所当然。我们寻找借口的同时又将自己搅在其中。当你问他们真的愤怒吗?困难他们都会说“是的”但是我们真的愤怒吗?不,我们不是在愤怒。我们只是在寻求一个合理让自己接受的理由。
远处的火灾不靠近只是一束光,伤的了你的划痕才是真正的疼。我们整个民族都好像围绕活着两个字在转动。像疯狂旋转的陀螺,但是你看它的脚下其实根本就没有动。一直都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承受着承受着,一根鞭子在不停抽打着。他们要忙碌要活着。压倒一切的疲惫反过来又是驱动一切的力量。
很多人称它为勤劳,因为没人敢理解何为麻木。如此又产生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那么麻木,你认真地看一下周围,你就会发现总有那一些人他们甚至为了一张卫生纸都想要多占一些便宜。但同时为了自己孩子又不顾一切,甚至张口闭口就是我为了你。
很奇怪的一种思维,一方面完全去除我的立场,好像自己就是为了某种目的诞生的机器,而在另一方却又是极度自我,抛弃一切外在的原因。只从自己的视角出发判断问题。因此你可以发现你想这种人灌输一些想法,就好像铁板一块。根本不会听你的任何看法,而反驳你的总是用更大的嗓门,和根本不容置疑的态度反复碾压你的观点。其中间就像一块板,你能看得他们的想法,但是你的任何想法都如同放屁一样被他们不屑一顾。但同时这样的人又极其好骗,一旦这样的人相信就相信你的一切,全无保留地接受。往往被骗的倾家荡产的就是这群人。
你会发现一个从未质疑和理解的认同,和从不去了解和认识的反对是一样的。即使中华历史已经五千年,但我们即使翻阅人类所有书籍和知识都没有一种答案可以回答一切问题。而我们自身却要不停不停地回答,但是却从来不知道此时此刻你的选择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你只能回答回答。除此之外别无选择。而当一个选择变成结果时,它往往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有人才会迷茫惶恐,往往越无可选择的时候我们越会抓住某一个答案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一样死死不放。当一个人放弃任何其他选项时候,他的眼睛里就剩下两个答案。那就是是或不是。也就是对或不对的可能在此刻是相等的,如此选其中任何一个都有一半对的可能。那么即使错此人对错的认识可能都会归咎于运气。而当下个选择来临的时刻他还是会同样把一切可能都压缩成是或否再次押注。
但是你要说有问题吗,这我不好说。因为我见过很多人都如此活着,直到死亡。同样娶妻生子过完一辈子。而这也是事实。如果你愿意,同样也可以这样过下去。一个从不想为什么的人生。明明知道很多很多,却还是过成如同白纸的一辈子。
我不想借什么去否定什么,我只是叙述一些事。我所有所说的你可能已经知道或不知道。但有一点我非常清楚,那就是我不会妄想通过一篇文或一些想法就能改变什么。唯有明天的太阳依旧升起这是不会变的。但是谁在这一夜永远睡去却是不一定的。
我们很多人一方面坚持着非黑即白,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分成两帮吵的黑天混地。一方面却非常懂得圆滑不留任何把柄。把模棱两可当智慧。本身就充满着矛盾无法摆脱还要将此当自己的才能,妄想从中如鱼得水。所有很大部分人从小就不曾希望将这摊泥水变得清澈。基本已经在此付出更大的代价。但问及是否喜欢与否。我想没有人喜欢如此过活。
这是有趣,还是某种悲剧?
我们唯一要清楚的就是,我们不是对的产物也不是错的产物。如果说文化大革命,二战或者我们没有进入信息时代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一点,那就是无论前面改变是好还是坏,如果可以改变任何一点。我们现在活着的人都有可能不复存在。但是你放心地球依然会转动,人类还是有非常大的结果继续生存下去,或许会更加繁荣,或者更加苦难。但是这一切都与现在的我们无关。会有另一个结果的人们替我们活着,而我们只是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最后的产物。
蝴蝶扇动翅膀,也许暴风雨就会因此产生。我们唯一可以清楚认识的就是这世界不会由着任何人的心愿发展,那么凭什么相信一种状态就会持续永远?如果说一切都能改变,活在这个时代,我们又怎么心甘情愿地跟着鞭子像牲口一样整整齐齐地往前走。
我说过一个人可以不做任何选择,不思考任何一样可以过完一生。那是你的答案。但同时你认识到,你的任何想法和决定都可以在未来海啸,甚至人类历史会有不同改变。因为历史不是记录,而是我们每个人走往方向。
我们是同一辆火车的旅人,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行。而历史就是记录员,它给你看我们重复过的过去,而同时又在悬崖边看着我们,是掉下去还是学会找到支岔去往下一个十字。
能使一个国家繁荣的可能只需要一个好的领导,能使一个民族不断延续的,就需要一个合理的信仰。但是要想人走的远,他不可能由一个国家或民族支撑。他必然需要人共同走向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