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就是年,08年末走,09年初来了。
父亲看着唯一的容身之所很破财,跟我商量说把土房上的木板换换,在就是把瓦片也重新翻一翻,在我们有限的能力内干有限的事情。由于爷爷已经在07年离开了,所以这个家里的叔伯家孩子也大了住,一大家子都出门打工去了。回到这个小院子,杂草丛生,没有一点人气。只有回忆里的往事浮现在院里的一草一木上,爷爷奶奶都没了,现在就剩父亲和我相依为命,父亲虽然意识蒙昧,但有一点好就是从不逼我拿多少钱给他,从不逼我赚钱买房子,如果他当初逼我一下,或许家里的环境就改变了,房子车子说不定都有了,就是因为他不逼我,放的松,所依我才不至于为了钱跑去迎合客人的胃口,比如出台陪睡可以赚很多钱。我所知道的就是年纪比我小的一些姑娘,父母只知道逼孩子赚钱,却从不问钱的来路,家里是盖了高楼大别墅,是备有面子的比比皆是。有个重庆的小姑娘叫小不点的,个子小小,皮肤白皙,看起来跟小女孩子一样,可光看外表,她绝对纯洁美丽。可据我一个姐妹说,她家的房子和钱都是她一个人赚来的,之前她在桑拿会所中心做,第一次我听到了桑拿会所里什么叫肾保健,什么叫“冰火九重天”的服务,名字好听,描述起来好恶心,不知漱口能干净自己不,洗浴能让身体干净,可什么能让心灵干净额!为了钱面子,苦了皮囊,黑化了心灵,人生为何?
我父亲从没逼我,偶尔还问我有钱花没,其实他自己在厂里打杂也才一千元左右一个月,日子过得节俭,这一点父亲是个好父亲,尽管他好酒,想起这点我对父亲还是心暖的。因为父亲不重视钱财,所以就没走上那条路,所以我们也活该受穷罢了。父亲想的是他有女儿,到了对的时候选个家庭条件好一点的过日子就行,可父亲却看不到我骨子里灵魂里也有骄傲。不然早年我就该听他的结婚,依靠丈夫,相夫教子,他不知道我早为爱情遍体鳞伤,身心不得救赎,苦苦挣扎着多年。现在的我没了骄傲,只想有个人过日子,管它爱与不爱,我只想后半生干干净净的生活,有人作陪有人待我好。
知道我未出嫁,街上修鞋匠的老婆人牵线做媒,介绍了我认识我们同一个镇隔壁乡的杜斌给我认识。他刚好从成都回来,下车就到镇上的大众茶馆来见我,一身黑衣,提着行李,一个平头小子看起来朴素干净,就是下巴太尖,其它都还还算好看,我没有反对,就这样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儿,杜斌的舅舅就非拉我们一起吃个饭,下馆子去。也就这样我算是默认了,准备与他交往,因为我想有家,有避风港,从此安宁的跟一个男人过日子,我想的很简单。
知道我们家打算翻房子,杜公子的爸爸妈妈舅舅都没少出力,忙前忙后一天半不到就全搞定。所以我们就订婚了,这次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要一个男人,只属于我自己的男人,我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从此岁月静好,无关贫富,只要好好的安稳的活着。杜公子的妈妈对我很满意,于是带我去烧纸拜祖坟,给我封红包,买衣服,我也回礼给杜公子买了衣服。杜母个子高挑,比我还高,杜父个子矮小比我还矮,可人家夫妻和睦,在桌上吃饭,家里常是欢声笑语,还有杜家妹妹单纯可爱,一口一个嫂子,一家人非常朴实温暖,我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了。由于订了婚,我家的门就为杜公子敞开着,他来去自如,可有一天我安排他住我曾经住过的屋子,他说感觉胸口被压,似乎有人抓了他一把,他觉得有鬼魂。由于那间屋是我童年跟奶奶常住的屋子,所以我带着他去买纸,给爷爷奶奶烧了纸钱,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
可是,我和杜公子常来长往中,我总感觉他对我似乎没投入全部热情,因为他在成都某个厂子读书毕业已经工作近8年,他又只比我大一岁,我怀疑他心里说不定有人。在和他上床以后,我开始旁敲侧击的追问他的情史,他说他在厂里追过的女孩多,都结婚了,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我觉得在问下去也没意思,就算了。
看我们同居了,杜妈妈提议领取结婚证,我跟父亲商量,父亲提出要两万块彩礼钱,杜母家犹豫了一下,但并未拒绝,就说领证后,要办酒席之前就给补上。父亲有些不快乐,但我安慰他一切有我,我的心向着你,否则他待你不好,他家也不会安宁。就这样父亲没在反驳,我跟杜公子,婚检完正式领取了结婚证,过年时民政局上班头一天就领证了。
可是,问题来了,结婚证领了后,本该明正言顺的在一起,不知杜公子愚蠢,还是杜家父母以为领了证就安全了。在年过完,居然没有一个人挽留我们,杜公子未提议我跟他上成都一起进厂,长相厮守的过日子,杜母说我在出去打工一年就在2010年年底办酒席好了,于是乎我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底,但并未发作,而是说好。
我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我明白自己的意思,我的心冷起来,高傲起来,难道我现在得主动说我跟你走,去厂里上班,门都没有,我怀疑他在厂里,肯定有未处理完的女人和暧昧关系,所以不带我走。
就这样,我和父亲再次踏上了南下的路,又一次我回到了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