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之死》:他们谁都没有错,走在一起却有了各自的悲剧

我因为喜欢saber这个动漫人物,爱屋及乌,对于亚瑟王这个历史原型人物也很有兴趣。

实际上,亚瑟王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他的事迹,更多见诸于凯尔特神话与中世纪的骑士文学中。他是传说中古不列颠的国王。但历史上,古不列颠这个王国从未存在过。

关于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故事,首推也仅推《亚瑟王之死》。

《亚瑟王之死》,由托马斯·马洛礼著作,创作于15世纪。隔了那么遥远的年代,再加上翻译上的隔阂,其实这是一部看起来不知道精彩在何处的小说。权当了解下亚瑟王与圆桌骑士风采的娱乐读物便好。

除了因为通关手游FGO第六章剧情,在书中寻找莫德雷德、高文、加拉哈德等圆桌骑士的身影,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亚瑟王、兰斯洛特以及桂妮薇娅之间纠(狗)结(血)的情感关系。

亚瑟王取得圣剑,并以武力统一了古不列颠王国之后,组建了圆桌骑士团。当中,兰斯洛特是相当出众的一位,被誉为最伟大的圆桌骑士之一。有这样一位生性高洁、武艺高强的骑士,亚瑟王原本应该很开心,也很放心,但兰斯洛特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深深爱着王后桂妮薇娅。桂妮薇娅也爱着他,两情相悦。

而这样一份爱恋,并不是偷偷摸摸,而是妇孺皆知。书中有提到,兰斯洛特与桂妮薇娅之间的恋情是全民皆知的事情。

尽管两人之间是柏拉图式恋爱。但自己颇为看重的骑士看上自己的妻子,亚瑟王头顶的王冠有点绿。

要说亚瑟王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一来,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娅是精神式恋爱,没有实质上的僭越,按照法律无法进行处罚。二来,桂妮薇娅的精神出轨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亚瑟王出轨在先。

实际上,亚瑟王出轨也是个很冤的事情。出轨的对象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摩根勒菲(??)她是亚瑟王的母亲和另一个国王生下的女儿,同时也是一名女巫。她的丈夫也是一名国王,原本反对亚瑟王,但在被打败后臣服于他。或许她痛恨于丈夫的窝囊,或许她渴望得到亚瑟王却爱而不得,却想要他的孩子,总之她对亚瑟王心怀怨恨,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敌人。一次亚瑟王在国外出行,摩根勒菲使用一种迷药,使亚瑟王误以为她是桂妮薇娅,两人共度良宵。醒来后亚瑟王后悔不已。

不知道亚瑟王知不知道摩根勒菲和他是姐弟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想到,摩根勒菲借这一晚怀上她的私生子,并生下日后会是圆桌骑士并将给古不列颠王国带来覆灭的莫德雷德。

从关系上来说,莫德雷德是亚瑟王的外甥与儿子(??)。

此外,摩根勒菲另外两个儿子高文与阿格规文,被母亲指使潜入古不列颠王国从内作乱。但两个人看到亚瑟王的英姿,纷纷为之折服,成为出色的圆桌骑士,亚瑟王的得力助手。高文更因为外表英俊有风度,被称为“骑士之花”。传说“白马王子”这一词最初的形容者就是他。

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娅之间的恋情维持了很久,但一直以来亚瑟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他麾下的骑士都看不下去了。莫德雷德与高文没有经过亚瑟王同意,在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娅幽会的时候抓个正着。兰斯洛特出逃在外,众骑士建议烧死桂妮薇娅。亚瑟王只好答应。

为了爱人,兰斯洛特只能叛变,与自己麾下的骑士,在桂妮薇娅被行刑的当日杀到现场,劫走桂妮薇娅。

在教皇的调停之下,兰斯洛特归还了桂妮薇娅,自己逃往法兰西,而桂妮薇娅意识到自己会给这个国家带来灾难,潜心在修女院做了修女。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反而越闹越大。因为兰斯洛特在劫刑场的时候杀死了高文的两个弟弟,同样也是圆桌骑士,两人结下不解之仇。在众骑士的主张之下,亚瑟王只好又不得已,亲征讨伐法兰西。出发前,他任命莫德雷德暂时管理王国。

莫德雷德野心勃勃,决心篡夺自己父亲的位置,他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王国内散播亚瑟王已死的谣言。亚瑟王得知后,不得已又率领众骑士回国平叛。

与莫德雷德决定胜负的卡姆兰之战开打在即,亚瑟王还特意去修女院找了桂妮薇娅,希望在胜利之后她能回来重新做自己的王后。桂妮薇娅又笑又哭地答应了。(这教科书般的flag……)

卡姆兰之战中,圆桌骑士死伤惨重,一场内乱,古不列颠精锐尽丧。亚瑟王最终一枪刺穿莫德雷德,而自己也身负重伤。

弥留之际,亚瑟王命令骑士护卫贝狄威尔将圣剑投入湖中。贝狄威尔知道圣剑交还给湖中仙女,意味着王不复人间,前两次都撒了谎,都被亚瑟王看穿。第三次投入湖中,亚瑟王长逝。也有他被湖中仙女带走,前往阿瓦隆治疗伤势一说。

兰斯洛特得知古不列颠内乱,想要援助亚瑟王,回国后却看到一片生灵涂炭,昔日的圆桌骑士兄弟死伤殆尽。他想与桂妮维亚再见一面,但桂妮维亚在得知亚瑟王逝世的消息后,决心一辈子在修道院里忏悔,祈祷并救济贫苦,无论兰斯洛特如何哀求,她始终不肯见他。兰斯洛特也成为修道士,两人再未见过面。

最终,所有人都是输家。

这样的传说故事,固然有杜撰的成分,但情节跌宕起伏,人物鲜明立体,后世乐于流传这样的故事。在里面,谁都做错事,但没有绝对的坏人,桂妮维亚的不贞,因为她看到亚瑟王的出轨,心有怨念,这很像《天龙八部》里的刀白凤;兰斯洛特对于桂妮维亚的爱情发乎情,止乎礼,自己在忠诚与内心的声音之间挣扎;亚瑟王的一夜情是被人陷害,自己对于桂妮维亚也是心怀愧疚。从预言得知私生子会成为灭国的根源,在莫德雷德出生时将全国所有同龄孩子都送出国外,没曾想莫德雷德还是回到国内成为他信任的圆桌骑士,命运无法改变。自己想息事宁人,但身居高位,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代表邪恶立场的摩根勒菲,对于亚瑟王有着又爱又恨的复杂情感。而导致古不列颠衰微的莫德雷德,他作为私生子,其实无比渴望得到亚瑟王作为父亲的认可,但两人之间更多只能是君臣相称。(关于莫德雷德对于亚瑟王的复杂情感,fate世界里其实刻画得挺好的,尽管两父子都变成女的……)

他们有各自的执念与立场,但在命运的玩弄下,谁都没有笑到最后。王侯将相、骑士美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我们芸芸众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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