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1.
必须要仰望，在风里。没有人
在为谁受苦。十月的阳光萧瑟。风在吹
我的目光清澈。比孤独更萧索的
在孤独中的伤。暮色将至，暮色将至
渔火般游离的寒冷，风穿过头颅
风吹过孔洞里摇摆而肤浅的心脏
我飘摇不定，野火一样疯长的女人
在镜子里。叹息的那个人，柔软，憔悴
三点一刻，谁在呼喊谁的名字，谁在哭
谁听见钟摆清脆而坚决的断裂。风声凄迷
谁的睡梦里，狐狸一样多变而诡异的幻想
叹息的那个人，三点一刻，风在吹
2.
神色疲倦的灵魂溶入烈火，那个人哭泣
三月大风，一座山拔地而起。一条路粉碎
看见死亡，一盏灯，被围困的影子
驻留在记忆里的人无法看见未来，在幸福中的
那些人，不习惯孤独就无法死去
3.
我语言艰涩，凌晨三点钟。目光凌乱
无法呼吸。所有的事物都无法停顿
所有人都必须受苦。疲倦，或者痛楚
三月流泪的孩子在十月憔悴。爱情的忠贞
谁比谁更懂得。谁在盲目中行走
谁是最爱谁的人？手心相握，即使
距离遥远，匆匆的岁月依然远去
之二
1.
一句话的往昔。那个人依然行走
谁在面北而泣？风尘萧瑟的黄昏里
有人唱歌。凌晨三点，凌晨三点
最懂得孤独的人只能在孤独中死去
大风肆虐，所有的往事。而星辰如昨
想起那个人了，那张依稀的脸，那条路
没有走过的人才懂得回头。有人瘦成骨头
在秋天惨白的呼吸。拒绝欢乐，拒绝谁
无人察觉的苦。一个人微笑，一个人挣扎
2.
你能欢笑吗？沿江而行的陌生人
没有苦，没有欲望。手指
衔接于窗棂之间。我们临水而居
我们背水而战。很早之前，最勇敢的战士
就死掉了。希望还给了谁？我们苍白
虚弱。花开过了，所有的一切
季节里面，谁和谁，只是路人
3.
许多话不能随便说出来，如同
随便爱上一个人就葬送一生。马车从北面来
没有人歌唱。素面朝天的女人走了
你不能爱上她，爱上清水敷面的女人那就是孤独
围困自己的，破旧的镜像。一盏灯
没有死亡。窝藏在阁楼里的烟雾。血色漫过眼睛
走不完的路，局外人。刹那之间
就能抵达彼岸。男人总是会遇见女人
之三
１，
之所以在这里，醒着，坐着。手指发白
没有目的的生活。那时微笑，能看见的伤心
试图忘却的女人无法忘却。那些记忆
关注一次心就会死掉一次。生长在爱情里的眼睛
明亮，喜悦。心碎过后，清楚的记得
胸无大志的人，在为谁受苦？一个人数星星
容易满足。在三月之前，那个孩子就伤痕累累
幸福是谁给的？镜子里的房间，凌乱
疲惫。无法抵达的彼岸，一个人醒着，但不讲话
２.
女人的触觉敏锐，容易疼痛。在哀伤里
不讲话的人，看不懂时间
流传的伤，简陋的谎言。一天天瘦弱
苍白的笑容。不懂得欺骗自己就无法长大
目光俯视，时间里不朽的爱情。我们弱不禁风
梦想死掉的时候，有什么乘风而去？忧伤的眼
脉搏跳了两跳，脉搏跳了两跳
依然孤独的两个人，依然痛楚。没有人回来
３.
反复听一首歌，听到月落。那个女人在记忆里
想起谁？比黄花瘦弱的孩子，在故事里喘不过气
传说的秋天，没有人
带回谁的消息。一点一点的光阴，那串风铃
在贴胸的口袋里。响一声，心就搏动一次
我一无所有。十月之后，那个人的消息
依然很远。苦苦挣扎的坚持，没有人知道
谁把自己踩在脚底。动一动，就痛彻心扉
之四
１.
在明天我们就能获得拯救吗？用心里的苦
毒倒这个世界。没有听过童话的耳朵是残忍的。三月的火焰
点燃传说里纠缠的孤独。谁在春天受伤
无法忘却的苦。混淆了梦想的孩子，迷茫，失措
再一次提起未来，再一次向往。暮色安静
两个人行走的街。童话里列车不曾停止下来
说傻话的人，在时间的阁楼里。一个人老去
一个人，踩着落叶行走。游离的世界，把灯挂在身后
没有谁比谁更安然。闭上眼，我们说：明天
２.
群居的人们陌生，警惕。有时候歌唱
在心动时撤离。没有人
看见花开，看见风。煎熬的心无法停止
搏动。血色的眸子，誓言交给孤独
３.
第三日，写一个名字。目光游离，忐忑
我是一个傻子，听到衷心欢喜的话
就流出泪来。花花衣裳，点燃
凤凰栖息的树，镜子里幽蓝的眼神
那个孩子，在冬天，任性的说话
柔软的叹息。一个人，相信自己，相信
与众不同。泡沫构造的幸福。大眼睛
倔强了一次，就红了眼圈
之五
１.
必须要一个理由。十月花开，惊醒
一个人的池塘，传承的孤独。仰望
传说里的幸福。暮色将至，我们居无定所
我们骄傲。想一个女人，疼痛就是幸福
在眼泪里纠缠的往事。目光洞彻
二十四年的等待，为一个女人哭泣的男人
虚弱。叹息，肆虐的风，大雨倾盆
２.
我说：一个人。就只能一个人行走
有时候仿佛温暖，我就歌颂。谁与我同在
谁孤独？大眼睛，小眼泪。蓝色天空
关不上一扇门，梦见谁就忘记辛苦
３.
女人在睡梦里，撅起嘴角。灯火昏黄
灯火昏黄。小情人，翻转身躯，呢喃
之六
——“有时候人们偶然相遇，却必然相爱”
1.
我说：岚。说起那个夏日，说起
深信不疑的幸福。说起那些事
那些年的诗歌，以及
我爬在上面写诗的那张油腻的桌子，那些
寂寞的冬日。如同现在，岚
我一想你，就疼的无法呼吸
那个时候，我记得的人，记得
许多可以记得的事情。那些
可以描述的爱情，那些姑娘
那些用诗歌记录的故事，你的
那些压抑的伤心。如同那时
你一说初恋，我就嫉妒的发狂
而现在，岚，我想起你
想起我迟迟未曾动笔的诗歌，想起
你蹩脚的签名，想起大眼睛
暗无天日的生活，想起疼痛
想起因为不懂生活而假作的骄傲——
我轻易就能想起经历过的所有
2.
在寂寞里我要写进一个名字，我记得的
那个轮回，一些来来往往的人在自言自语
出现在第二年冬天的那个女人，不早不晚
我就活下来了，就感觉疼痛，希望以及虚弱
女人生活在水中央，骄傲而孤独。她的心事很深
即使，粗看过去，仿佛一目了然
仿佛衣衫褴褛的少年，会和她相遇
仿佛世界，会从另一个轮回里回来
作品首发于诗歌报论坛，所用笔名：西沙，发布时间2005年11月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