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午夜时分。
睡梦中,混沌不堪,身体和灵魂仿佛脱离,仿佛在异次空间,思维抽离,连呼吸变得微弱。
惊恐夹杂着窒息感,一起涌来。
明明亮着灯,可此刻,身体已不能靠思维和神经去支配。元神出窍,就连睁眼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似乎要集中所有的意念,并在另一个空间默念“观音大士”的佛号,反复几次勉强惊醒。
终于睁开了眼,吓了一身冷汗。
窗外,11层的高度刚好可以看到对面星星两两的亮了几盏灯。微风吹过阳台,几件白天洗的衣服,衣架摩擦着铁丝,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夜,无尽的黑。厚重的树头黑压压的摆动,和白天的温润的绿,天壤之别。
环顾卧室四周,对面的窗上的大玻璃,没有白天的通透,在夜幕的包裹下,像一面古老的大镜子,夹着着窗外的晃动的影子,在屋里发着阴森幽暗的光。镜面里分明是,裹着毛毯,双目惊悚战栗的自己。
后背一阵发麻,分明感觉周围有一些异样。我看不见,却能感知他们的存在。想起那日正一派道士的话,不禁战栗恐慌起来。
已过午夜,夜凉如水。栀子花的香气,塞入鼻息。想起栀子花,属阴,又多了一丝惶恐。
迷迷糊糊睡去,那些东西还是来了。
这一次似乎更加可怕,无限的恐惧笼罩着异次空间的自己。黑乎乎的三个影子围着我旋转狞笑,眼前分明出现一张可怕的脸,狰狞着,“呼呼”地对着我吹气。
终于挣扎着惊坐了起来,再也不敢入睡,从一开始坐在火车上拍窗外,拍到两个无头白衣汉服人开始,夜路总觉得有些鬼魅跟随左右。
当时还在魔都,也或许当时正住电梯旁边的房间的原因(传说电梯是通往异界的通道),三番五次遇鬼。
加之后接的剧场刚好是黄金荣杀人无数的场子,后才为何老大的办公桌背对门,又及为何有扇窗不可开,都经风水师父指点,再多问,风水师傅便留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决绝离去。里面事和人,自然也是怪诞,细节之恐怖繁琐,就不一一描述。
现在想来,唏嘘不已。好在遇到高人指点,除去鬼魅,有关东诗阵,贤弟浩哲寄词一首为证。
最高楼·寄兄
声声细,烟雨漫江南,频把梦痕添。年来魑魅皆归昨,耳旁丝竹意何堪!续诗行,重把酒,再成酣。
不尽谊、纵经荣共辱,不尽谊、喜闻花又馥。湔浊泞,振衣衫。危楼百尺能扪月,碧波千顷更扬帆。宇苍茫,还仗剑,向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