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秀湖,偶遇鸢尾花

在秀湖公园走得多了,它俨然成了我日常散步的地方。一种骄傲之情油然而生,也许大多数人偶尔才去的奢侈的漫步,竟是我的日常。如果时间允许,清晨、傍晚皆可漫步湖边。遇上周未或节假日,竟可以待上一整天了。

偶尔,也会像区外来的陌生访客一样,把游秀湖当成一件奢侈的事。一日下午安顿好孩子后,穿上汉服,我要去秀湖美美拍照了。一路上有些忐忑不安,穿成这样,一条红绿搭配的汉服,接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像是去干坏事一样。

只待到了秀湖才发现,它的包容度挺高的。除我之外,还有一些人也穿着汉服,还有美术或音乐兴趣班的孩子们穿着培训机构发的统一的服装,还有老年人在唱歌,老年人在走秀,均穿着和他人不同的特别的衣服。还有人考虑更周全,为了美拍,挡光板也拿上了。

待到过了天子桥,我选择了一条和之前不和的熟悉的路,这次就一走到底,绕湖一圈。走着走着,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只见这里那里一片紫色或粉白色的花海,人们争相涌问它。

四月,这是鸢尾花盛开的季节,白的、粉的、紫的,它们像一只只蝴蝶在禾田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细究起来,原来鸢尾还是一种很有内涵的花,在我国常用于象征爱情和友谊,鹏程万里,前途无量明察秋毫。在法国象征光明和自由,在成长的路上,我们总会遇到风雨和坎坷,只要心存阳光,就会走出一条彩色的路来。

再遇鸢尾,忽然很想读诺贝尔奖得主露易丝葛鲁特《野鸢尾》:

历尽艰苦之时
有一扇门为我打开
你听到我了吗
从死亡记忆中脱出
头顶上有松枝抖动响声
沉静中阳光微弱地
把干硬的土地灸热
埋藏在黑土下
蛰伏中痛苦
顶开一个小孔
破土而出的一刻
像鸟儿从矮树丛里惊起
不再有灵魂的恐惧
终于可诉说
假如你不曾记得
从一个到另一个世界的穿过
那我就现在告诉你
每一种从长眠中的复活
一定会彰显有声:
从我生命的深处
有一股不息的泉源
天蓝色海水流淌
深蓝色的影子悠长

之后又生出悲伤,生活之于你我,终像这鸢尾之于春天,纵然万般不舍,都要告别。

文/何婉仪

2023.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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