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成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头脑中却始终都是那个人。
从小时候那个人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到慢慢长大的样子，再到两人先后离家踏上修仙路，最后是他死时的样子……
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自己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就那样被伤害了两次。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他就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了。
像是回到了那时候，那人满头血地倒下，而自己的眼前也只剩一片血红。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面前只有倒下的他。双手痛苦的捂住脸颊，可不知道为何却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剩下痛苦和麻木，自己就像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
古天成陷入回忆之中，难受得想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却无法动弹，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渐渐地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幻影，只是支支吾吾地反复说着，“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到后面慢慢变得断断续续，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停下来过，或许如果可以，古天成是想声嘶力竭地咆哮吧……
“不，不用你们，现在我自己也可以去找他了。”像是终于想明白，自己死掉之后就可以找到他了。
“等我。”失去意识之前，古天成无声地张了张嘴，而后勾起了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