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人对于色彩之热爱,似乎哪一种都不舍得放弃,墙壁、屋顶、甚至玻璃门都用上五颜六色,看起来多得有点贪心,但它能一边高浓度一边毫不违和,和他们的音乐一样愉快。街边小摊的茶壶,小店地板的配色,女人们头巾的花色,薄荷柠檬茶的植物混搭,都在讲述这种热爱就流淌在生活的细节里,在人们的血液里。
很幸运,酒店房间窗外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雪山。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夕阳的金光打在博格达雪峰上,沉默的天山露出耀眼的一角,那光芒直照进人的心坎里。虽然窗只能打开一点缝,但已足以让我的眼睛挪不开。天空之蓝、雪山之白、土墙之黄、圆屋顶之金色,还有石榴、馕、无花果和葡萄之红黄绿紫,无论抬头还是低头,眼睛都会和色彩相遇,清淡克制不是这里的审美,这是不是对游牧民族奔放的另一种诠释。
在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旧址看到几棵殷红的果树,我问门卫大爷这是还没长大的海棠果吗?答,不是,这是山楂树。他惊讶于有人不认识山楂树,就像我惊讶于这里的水果摊有榴莲。虽然现代物流让一切都不用惊讶,但它出现在这里仍是个奇特的组合。
百度看到乌鲁木齐雪山脚下的照片,真好,应该在冬天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