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农历二月廿五,是妈妈54岁生日。
每逢妈妈生日时,她都会我说,“儿的生日,娘的难日”。她都会给姥姥做一碗清汤细面吃。
妈妈属于典型的小女人心,她心很细,退休后就整日和家人“相依为命”了。姥爷在世时,是专心照顾姥爷,姥爷走后就专心照顾姥姥,大姨的身体也有诸多不适,她便也是每每挂在嘴边,姑姑加油站的工作经常熬夜,她也会每每挂在嘴边,我何时要宝宝……换下一话题。
她就是操心的命,不过她的主要工作还有打理好爸爸的日常生活起居,毕竟爸爸还能工作10年呢。不过我们大伙儿都希望她最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妈妈的体质不佳,爸爸的体质很棒!而我恰好是遗传妈妈的多一点……例如,我曾为难以承受负重的膝盖叫苦时爸爸的默然,正同他对妈妈近几年一直都为膝盖的疼痛叫苦时的不解一样。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只有我和妈妈是真病友呀。
为此,我亦用沉默抗议,于去年完成羽毛球界不可能完成的整歇一年的“壮举”!如今,慢慢恢复训练,以正念加持,不断的觉知自己的技术动作,逐步的规范动作,对膝盖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注意步法的规范,动作做标准了,就不会将自己给练残了。怎么说呢……总之,切打且珍惜罢。
因为妈妈的体弱,生我时感染,大病一场,持续高烧,危及生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爸爸对我说过的话,“你差点儿就没有妈了。”没错,是老爸的细心照料,坚守病床前不离不弃,甚至几日几夜不睡的连续奋战,才将妈妈从鬼门关拉回我们的身边,这是一种坚贞的爱情,一种坚定的责任感,对我负责,还我一个妈,对这个家负责,还我一个完整的家。嗟呼~行文至此已是热泪两行……
不行,今日是歌颂母亲,父亲的篇章应留点儿给三月廿一。
妈妈对我是常怀愧疚的。总哀婉婴幼儿时未曾母乳喂养于我。说我是吃完达山长大的。不仅未曾喂养过我,在我生命的初期甚至未曾怀抱过我。还好我比悟空幸运,家中有可以怀抱我的女人,当年已是近60岁的姥姥,所以,我是姥姥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大的(尿字后需要停顿一下再念,这个很有必要)。
姥姥年轻时是十里八村声名显赫的接生婆,接生过的孩子少说也有几百人了,回头向她求证一下具体人数。最为神奇的是,他竟然记得每一个孩子的名字与生辰!你没有听错,是每!一!个!举个简单的例子,好爱米刚过门随我去看望姥姥,询问过生辰后就一直记得,有时去看姥姥,她都会提醒,“过几天的几月几是你生儿呢,到时候别忘了回你妈那儿看看”
姥姥是被旧社会耽误的人,养活的5个孩子,3个男孩,2个女孩。没有顾得上识字,那个年代识字的人不多,姥爷上过亲戚家办的学堂,可熟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家里有个识字的就顶不错了,所以姥姥就甘愿承担起持家的重任,每天都会有干不完的活儿。后来听说干过一段时间的村委妇女主任,再后来与姥爷经营村里唯一的小卖部营生。姥姥生性豁达,似乎可以“兼济天下”,上懂政治,下体民生,具妈妈描述,小时候就记得自己家里清贫,一年只在生日时可以吃到一枚煮鸡蛋,花生是很少吃的,有时富裕的同学吃剩的花生壳都会拿过来嗅上半天,似乎要嗅出花生残留于壳上的灵魂。即便如此清贫,还总会看到姥姥在一些亲戚到访时豪放的款待,让妈妈产生一种家里的粮食怎么吃也吃不完的错觉,甚至有一段时间,妈妈误以为姥姥会变魔法,夜深人静之际在偷偷的变粮食出来。十几年间在铁岸村里居住时,我们家一直都是老婆儿们的集聚地,那时姥姥还不是很聋,每每放学回家,总能见到三五和老婆儿一起谈笑风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老人都相继离世,细数来,也就只剩下姥姥了。
小时候抱过我的人还有当时70岁左右的姥姑,姥姑是姥爷的亲三姐。听家人说那时我在克井生活过几年,姥姑也抱过很多孩子,不过对我最为夸赞!常说我幼时特别乖,特别懂事,抱在怀里不哭不闹,有时哼唧哼唧两声,传出讯号,随即一把,便是尿了,屙尿很有规律,从不往人身上尿。难道我的泰然若是源于天生?
曾经年幼不懂事,还常常怪罪妈妈没有抱过我,没喂过我,认为自己缺乏母爱,而现如今我搞清楚了,其实我对母亲的依赖并未缺失,只不过是表现形式不同罢了,姥姥和姥姑这些伟大的女性在历史的特殊时期代替了妈妈的形象,所以说,我从未缺乏母爱。
明日,是姥姥85岁寿辰。这两天又有面条吃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