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茶场看会场。午饭后,用小以的“好孩子”小推车载着她,她爸推车,我和子萱跟随其后,前往隔壁村。虽然冬日有暖阳,迎面冷风还是带来丝丝寒意,还好,小以给她盖了一层毯子。
穿过村里一条小路,旁边都是新造的房屋,整排一样的结构,一样的墙面。两条大狗汪汪狂吠,吓得我和子萱止步不敢前。她爸说:“不要怕,要镇定,你若无其事走过就行。千万别去理它”。我们战战兢兢,屏住呼吸,果真与大狗“擦肩而过”。
不一会儿,走到了渠道边上,来往的人很多,电瓶车也不时从身边慢慢驶过。左边是高高的渠道岸沿,右边是一片油菜地,中间是狭窄的小径。人来人往,还真有点提心吊胆,生怕掉进渠道里去,那就非残废了不可。
慢慢悠悠,总算看到了会场,就在一个巨大的池塘对面。这个塘,经过一番“美丽乡村”建设,从原先的荒草丛生,垃圾满堆,变成了整洁,干净,休闲的好去处。只是,周围的树,刚刚栽种,只有枝干,毫无绿意。
小以在车上睡着了,为了避免嘈杂的叫卖声音打扰,就交由她爸看管。我和子萱漫无目的的走入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们被五颜六色的小东西吸引了。
“竹板这么一打呀,这事得夸夸,茶场会场里的泥人张名气真叫大。几块小泥巴,他三下两下,十二生肖活灵活现,简直太神啦!”
站在“泥人张”身旁,看他以五块彩泥为原料,手工捏制成行,以十二生肖小动物为主。看他搏土在手,不动声色,瞬息而成小动物的眼睛,鼻子,嘴巴,尾巴。形神毕肖,栩栩如生!
我们站了差不多五分钟,他就捏了两个,一条龙,一只小老鼠。一个年轻的爸爸,带着小儿子,购买了一只猴子。几个初中女生,东摸摸西摸摸,不时说着好可爱啊,你看,这只小狗狗,这只小羊。
我说“子萱,你选这只狗吧,很好看的,你的生肖嘛。今年又是狗年!”
谁知子萱说:“不要,我要老鼠,吃玉米的老鼠。老鼠最聪明,它排十二生肖之首!”
“泥人张”说:“我正要捏个小老鼠呢,你看,我这里小老鼠卖完了,我得赶紧捏一个,万一人家来买,没有的话就不好了。”他还很机灵的呢。
“十元一个!”
我们用支付宝扫码付了钱。子萱说:“妈妈,我看到他一个本子里记了,卖掉几个,好像有二十几个了。那他生意挺不错的。”
嗯,一双妙手,继承了这门手艺活。
记得冯骥才“俗世奇人”中有对泥人张的描述,“手艺道上的人,捏泥人的泥人张排第一”。
看他一捏,一挤,一拉,一伸,好似简单,其实全靠手感,神态样貌行成于妙手之间。
“泥人张”并不叫卖,就那么两只手不停的捏弄着,我真想帮他喊几句,做做广告。
他就那么专注,沉浸在他自己的妙手创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