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同学徐辉的著作出版,订购,散文集,《淌过诗人的河流》。
收到老同学岳阳快递的《淌过诗人的河流》,万分亲切!然,1997年毕业至今,咱俩一个在岳阳一个在株洲,未谋一面!1994年~1997年,我们班,我们俩被其他三十二位同学尊称为“诗人”,又被戏称为“淫才”,徐辉爱散文诗,我磨惯称新诗的句子。至所以被尊称为“诗人”,大抵因为徐辉的散文诗在美术专业的同学读来多数难马上真正读明白,我的长短句仅仅偶尔有点小意思。被冠以“淫才”,幸许几个“浪荡”的“小帅哥”泡妞成瘾,看我俩在习作里“意淫”,他们好生嫉妒,因而被戴上“高帽子”。
今翻阅徐辉《淌过诗人的河流》,像我一样的文艺小老人、生活小年轻有空闲,睡前能清静一会,枕边阅一阅,也许会如我一样体味《淌过诗人的河流》。
《淌过诗人的河流》(以下简称《诗人》)让我动情。“也许岁月能改变一棵树的容颜和姿态,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死和性命,但它改变不了的是,一个人对一棵树的欣赏和赞美,更改变不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敬畏和怀念。”(《一个人是一棵树》)徐辉同学的父亲对200年老榕树的敬畏之情及徐辉同学对其父亲带他挖松树的怀念之情,激起我想念我的母亲在我小学一、二年级时的悲凉故事,往心里泪流。
《诗人》让我动心。“时间是个可怕的魔鬼。疾病就是这恶魔的邪恶之术。”(《一个冬天的死亡》题记)徐辉同学记录其半百的岳父因肺癌早早离开人世,句句敲痛我心。我爸前两年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我恐怕过不了今年夏天”如绞肉机,轰隆轰隆碎着我的心肌!我的爹娘啊,现正在老家度夏!
《诗人》让我动笔。“徐辉今后创作的路还长,如能在散文创作中不懈地进行思想的淬炼、文化的渗透、题材的拓展、手法的出新等多维的探索,便会取得更多更新的成果。”(《性情写作与精神向度》,《诗人》序,崔国发)《诗人》里面有部分校园时期作品,在我读来倍感亲切。故,在我认为“瑕疵”之处,毫不客气的划划杠杠,并准备递一本回岳阳。
不怀好意。并非《诗人》让我动歹意。“每天在这个城市里穿行、奔波、浮游,应当说对岳阳城是再熟悉不过了。但经历一些事情后我却发现,对于眼前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城市,我竟然还有许多不熟悉,甚至是根本不知晓的事物”(《岳阳:在行走和鸟瞰中怀想》)浮游,太多浮游者。何止城市?!哪怕我的茶陵老家!
我的一位茶陵老乡刘总,得知我的婚姻变故,建议我问城市里的原岳母一句:岳母娘,你什么时候死?!今天想来,是我罪过。在当时,我在心中感谢老乡刘总说出这么好的句子。此刻,才切肤体悟:城市没死,文化没死,我的心,有狭隘的恨,在不小不大的城市冷漠死了!
感谢《诗人》让我动念。“在阿坝的日子,我见识了处于海拨四千多米的高原的阳光、雨露、风雪和藏族风俗”(《圣境阿坝》)我们班老师、同学一起去的阿坝,唯有徐诗人用文字录下了他的眼光。记忆中那次写生,除了杨教授的作品让我们震憾,几乎没两个同学的作品能拿出手。于是乎,寻着徐诗人的文字,找着柜子里的老照片,构思着同被童鞋们称为“诗人”的构思……
向徐诗人致敬。向徐诗人学习。读史,读城,读人,读自己,写作品。
癸巳年陆月贰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