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雪,我在的城市也应景地下了第一场雪,好像是个抒情的好机会。
来大学一年半了,总是习惯性地把这里和家乡作比较。家里比这里冷得早,温度也更低,可能是更偏北吧。
我还穿着破洞裤的时候,妈妈就打电话说多穿点,家里已经开始冷了。我说这里还暖和着呢,她并不信,总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我是为了风度而不要温度,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总是觉得家里什么都好,我总说这边的冬天是那种无处不在的寒,风从来不正经,刮得什么都不成样子。事实上我去年冬天回家一下火车才体会到那种侵入骨髓的阴冷,一点皮肤都不能露(我是说手或脸)的那种。
这雪就是薄薄的一层 ,仿佛就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告诉大家我来了,不要有所期盼了,不过如此。
这并不能引起我太大兴趣,我更喜欢的是下雨的日子。天阴沉沉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 ,有也是打着伞急速前进的人,车灯晃眼,地面潮湿,总是容易让我有胡思乱想的氛围。
生活一直毫无波澜,没有闹翻的感情,没有新朋友,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厌恶的事。好像真的不悲不喜了,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愿以偿。
其实,除了家人,也有那么一个想念的人的,不过遥远了些,时间和距离。
我总是在这个城市看到他的身影,先是一阵惊喜,一阵期待,然后恍然惊觉,哑然失笑,失落又难过。
惦记一个人的时候,看到有一点像他的人,你都能在头脑中立马想念他一次,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我还记得高中时偷偷给他发信息,专门在一个本子上为他写情话,写得满满的,每次和他聊天都要斟酌很久,把我所能想象的美好都加在他身上。
那个人啊,他总喜欢贬低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暗示我,还是他真的那样认为,他很幽默哎,嗯,是有趣,我喜欢有趣的人。
我记得他的电话号码,有时候很久没有联系,他快把我忘了的时候,我就可以联系他,因为他说啊,他电话号不会换的,那是我的终极武器,所以我从不会担心有一天找不到他。
直到有一次他发来电话号码让我猜他是谁(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重新加我),我只觉得很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知道是他时,我想或许就这样了,已经不可能了。
他一直是我心底的秘密,最宝贵的记忆,但现在写出来,却平静得要命。
马过铃兰安吾愿 伟持坚韧转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