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的人归来,他总有故事可说。”
本该用键盘或触屏来解决这段可有可无的文字,却还是复古似的提笔来写。欢喜笔尖对于纸张的刺磨以及渗透,有生命中的坦然无惧的本色浸入其中。更欢喜将墨水汲入笔芯时的满足,它令我知悉墨水的颜色原是其它三种原色构成。我们看似无奇平淡的生活又何尝不如它一般,曾无尽的斑斓多彩,而如今又沉稳地回至本源。将曾经一度的风光、嚣张、不羁、浪荡和仇恨、争竞、不堪、堕落都化成玄重之黑,以至于悄悄然涂抹了本属于我们的罪恶。
神,在此时宽恕了他诚心悔改的孩子,悦纳了我们哀伤地请求,并一如既往的将慈爱与怜悯灌溉了我们,让我们在这无情的时代中变得有情,让我们不至于面对困苦时产生绝望,让我们不至于在失去更多时还不忘记心碎,让我们对于未来虽然有忧伤,但盼望总是大过忧伤……
我想,应该哭着写完这段让我内心完全崩塌却又瞬间建成堡垒的文字,那么,我就真的滴下泪来,在冰冷的手中显露出它的滚烫。多想与你抱个满怀,如蔡琴在《油麻菜籽》里近乎十年的渴望……
“你们要过去得为业的那地,乃是有山、有谷,雨水滋润在地,是耶和华你神所眷顾的。从岁首到年终,耶和华你神的眼目时常看顾那地”(申11:11—12)以这段美丽如画的经文来缓释一下方才些许激动的心情。我并不邪恶,但缺少正经。只不过一旦正经,那离邪恶也不远了。
世事、人情、性格都是如此。我们活在罪与无罪的两端,我们虽然手拿着绳索也被绳索捆绑。关于我们对于物欲情欲的不理智,关于我们对于生活爱情的不掩藏……
于是,我常常想,我该如何控制自己,昨天听你说卡耐基那句格言:征服自己犹胜过攻城略地。让你翻转整个人生。这句话我写在心里,用刀刻画出痕迹来,铭记一生。
如若不是在虎狼群中保护每一只羊羔的生命,大卫何来战胜歌利亚的勇气。如若不是对于神无止境的信心,但以理陷落狮坑哪来的从容。可我们又是彼得,又是保罗,是无数人性中的软弱。我们始终不过是一幅贫乏的、不完全的轮廓。“就我而论,世界已经被钉在十字架上;就世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
再用莱尔牧师在《圣洁》一书中散文般优美的文字来慰藉这个暮冬时节而春未至的尴尬时光,再有几十个时辰,微风将至,酷寒啊,恕不远送。他说:所有事情都在变老:世界在变得老旧;我们自己也在变老。再过一些夏天,再过一些冬天,再经历几场病,再伤几次心,再参加几次婚礼,再参加几次葬礼,再有几次相聚和几次分别——然后,是什么呢?草长在我们的坟墓上!那么,让我们向内省察我们自己,问我们的灵魂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们在进步吗?我们是否一直在长进。
让我们在生命中对得起自己的生命,对得起这场客旅,归航时都有精彩绝伦的故事可以向满堂儿孙诉说,都有喜乐一场接着一场,像一束光簇拥着另一束光。我们,总在落泪后愈发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