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读小学,老师让我们写日记,就写今天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从来没有好好对待,很多时候我都是用一句“今天老师叫我写一篇日记”直接打发掉了,毕竟老师的规定是字数不限,题材不限,这种玩小聪明的方法当时觉得很有趣,其实还是因为懒而已。
所谓的龙头,猪肚,凤尾的文章也是一种机械化的套路,这样的文章写出来不就是一个有点娘娘腔的胖子吗?跟着感觉走,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如果纠结什么逻辑,模式,套路......那会让自己的文字显得很机械化,就像做不喜欢的工作,一天八小时感觉就在坟墓里面劳作。
由于小时候留守在外婆老家,一个名叫梯子岩村的乡村,一天外婆叫我写一封信给在新疆打工的父母亲,其实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他们了,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一两岁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他们的模样,但是墙上的黑白照片让我对他们的样子不至于完全陌生,写信的时候我用的铅笔,差不多就四五十个字,完全真情流露,没有丝毫的刻意,也没有为了遣词造句而文绉绉的,写完这封信第二年,爸妈就回到了家乡。
写作的最终目的就是释放内心的自我,你是否真的想写作,写的每一个字是否是内心所想,每天写作到底是为了完成1000字的任务,还是因为有创作的欲望,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很多的人把对寂寞的恐惧当做了写作的欲望,把对生活的无聊当做了梦想的追求。
高中谈恋爱,那时候我每天都会编辑上百条短信,每一条,每一句都是爱情的流露,没有技巧,也没有套路,更没有骗炮式的油嘴滑舌,感觉就像两个相见恨晚的孤独灵魂交织在一起,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内心温暖。
但现在很多的人为了工作,为了事业,为了演讲,为了吸引眼球不得不说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话,特别是那些内向的人,为了适应这个外向主导的世界不得不隐藏自己的真性情,就像很多的同性恋为了逃避现实的眼光不得不和一个不喜欢的异性结婚生子,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大家一样就放弃做自己。
高二,忙完一天的课业,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夜晚在书桌上打开笔记本写文章,随意的写,内心无比的平静,就像一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船长,有一句话我还记得,那就是,我希望自己可以写一辈子,即时老了,也没有放弃写作,不管名誉,也不管成功,该来的会来,没来的也不要强求,写作就是一种自我救赎的方式,战胜虚无的一种力量,但也会被欲望冲昏了头,毕竟我也是一个世俗的人,为了响应社会主义的方针,现在是一个全民创业的时代,就连写作也开始变成了全民的游戏,各种微信公众号,上次我还花了四白块在微信群里面里面学习大咖谈论写作的技巧和方法,简书还是某位大咖推荐的,所以我在简书写作差不多两个月了,收获了很多赞,很多的文章也被收录,但是有一些比较敏感的文章被毙掉,虽然那些也是我的真实想法,但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既然高墙撞不破,鸡蛋可以孵化出小鸟,然后飞过高墙,一样可以看到自由。
写作是所有艺术表现形式之一而已,门槛比较低,只不过现在有点高了,因为你需要一部手机和一部笔记本,毕竟手机笔记本比笔纸要贵那么一点点,当年的文学青年现在差不多都变成了段子手,文案高手,还有各种奇葩的标题党,很少有人好好的写作了,至少我身边的人很少,感觉大家都差不多,有点被同化的感觉,基本上谈论的话题都是差不多的,这也正常, 随波逐流是人之常情,大江大海也是因为随波逐流形成的,所以,无可厚非。
十九岁的一个夏天,我在外婆家过暑假,晚上我翻看着《红楼梦》,会把一些金句摘抄下来,用于写作素材,一个九零后还在翻看纸质书籍,而且还是古典名著,多么的反骨啊,我也不是反骨,只不过当时经济条件有限,没有资本去玩网络游戏和买智能手机罢了,只能做一些有“情怀”的事情。白天我在二楼,看着眼前的乡间田野,豆腐块似的,外公在院子里面采摘丝瓜,准备中午的丝瓜蛋汤,现在城里人只有通过看一些美食真人秀节目回忆乡村生活了,毕竟快节奏的生活让我们没时间做一顿饭,外卖就可以了,到处都是钢筋森林,没有机会看看田野,正如马云说的那样,五年之后,一部手机就可以走遍世界,甚至外语都可以被取消了,因为翻译软件这么发达,我觉得我花两万块学习英语有点亏了,毕竟自己生活中很少用,都是被一些励志鸡汤文章洗脑了。
二十岁,我在一家茶楼做服务员,上班很清闲的时候,我就会用一张小纸条写诗,想到什么写什么,写风,写云,写我喜欢的姑娘,写成都这座城市,写我租的那间小屋,幸好茶楼的主管也是一个文学青年,他没有阻止我上班做自己的事情,让我可以空闲的时候看看书,写写字。在江湖上混我一直保持着写作的姿势,生活不如意了,我写出来,失恋了,写出来,各种酸甜苦辣都用写作的方式表达。
所以啊,找个女朋友吧,这样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纸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