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山花开
都说“人生如戏”,而东野圭吾的《大雪中的山庄》算是亦戏亦人生。
《大雪中的山庄》写七名演员到僻远民居排练一部没有剧本的舞台剧。根据指示,设想门外大雪封山,而剧本尚未完成,只有推理的题材、舞台的设定、登场的角色和大致的情节,具体的细节部分都需要演员完成。有电话,但不得与外界联系,倘若违背就立即取消试镜合格的资格。排练时间只有四天,小说也以此分为4章,作为主要的推理者,其中一人即久我和幸以第一人称独白的方式推进情节的叙述。
第一天:作了人物关系的基本交代。如元村由梨江,美艳出众,有钱家族出身而演技不佳,是四名男性演员中久我和幸、田所义雄、雨宫京介等人的追求对象。久我和幸,为此次参加者中唯一一个外来者,对此次活动有追求元村由梨江的期待。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同住,喜欢弹琴,在游戏室独自练习到很迟,结果在第一天就被入侵者从后面袭击,用耳机线勒住脖子而死,尸体失踪。
第二天:发现了笠原温子的失踪,其他六个演员开始推测凶手是谁,什么时候被杀的以及笠原温子成为第一被杀者的原因。久我和幸从中西贵子的口中得知,笠原温子与导演东乡老师“有一腿”,试镜入剧团时与她竞争的女演员是麻仓雅美,而麻仓雅美在一次滑雪中发生意外,导致半身不遂。这天晚上入侵者进入元村由梨江的房间袭击了她,将她脱离房间。
第三天:发现了元村由梨江的失踪,看到花瓶里的血迹,其他五个演员开始怀疑这是舞台的戏剧,还是真的发生了血案。想报警又不敢,因为一打电话就失去镜合格的资格,而倘若是真的谋杀,则剩余的几人均有生命之虞。久我和幸觉得有几个疑点难以解释:在隔音设备较好的游戏室,笠原温子为什么戴着耳机,而发现尸体时耳机线插在插孔里;元村由梨江死的那天晚上为什么突然短暂停电;麻仓雅美滑雪受重伤前,元村由梨江和笠原温子去看望她,而两人被杀失踪了。而去去看望麻仓雅美的,还有雨宫京介,那么,下一个被杀的会是他吗?
第四天:上午早餐后相继昏迷,一个人坐了起来,掐住雨宫京介的脖子,掐起后将其拖离,完成后又躺到原来的位置。十点闹铃响起,各人醒来。剩下的四人,谁会是凶手呢?久我和幸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凶手是本多雄一。因为他已将火柴偷偷地放在每一个身上,“一旦起身,火柴棒就会掉落”,除了本多雄一,其他两个的火柴棒依然放在原来的位置。久我和幸确定了凶手,也发现了厅内有窃听器。由此找出幕后的指使者麻仓雅美。
这次事件由三重构造:演戏的状态下,发生真实的命案,而复仇的基础上本多雄一与被扮演被害者角色的三个人合作了一场戏,而观众只有一个,就是麻仓雅美小姐。
麻仓雅美小姐落选,其推测原因在于“温子靠着和东乡上床得到角色,而由梨江是靠花钱”。滑雪自杀不遂而下半身不能动弹,“就从心底涌起恨意”。于是,联合本多雄一,向三人报复。就以东乡老师的名义写信,于是有了此次封闭式的排练活动。但本多雄一并没有忠实执行该计划,他不能坐视三个同伴的被杀,就向他们三个说明了原委,一起配合演出了该戏。
该小说倘以一般的写法,情节并不复杂,不过是一次失败的复仇,有意思的是“戏中戏”:以戏的方式实施真实的谋杀,而谋杀的过程中又演了一出戏,使谋杀看起来变得不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