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帕拉玛拉的那一天,或许已经不再是那个它,但我相信帕拉玛拉它依然存在,且永远不会消失。
我叫李风,是一名刚毕业回家的大学生。
打小我就生活在一个及其偏远的山村里,因为我爷爷经常会帮邻里乡亲除虫灭鼠,有自己的独特的处理方式,既安全又有效。
所以在当有人家遭遇鼠灾、虫害时,村里的人都会来找我家帮忙,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我们家谋生的方式。
秋天的午后,略显有些萧条和孤寂,晌午饭之后,疲惫感袭来,刚要进入睡眠的我突然被一声呼喊惊醒了。
“小风,不要睡了,陪爹去灭害去!”
“好。”
待我从睡意中挣扎起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收拾好物件准备出发了。
随父亲走出屋子,坐上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我有些疲惫地问道:“爹,咱今天是去哪呀?”
“西边,你李四伯家。”
“哦,那还挺远的。”
“也没有多远呀,你小时候还光腚跑到过他家池里捞过龙虾呢!”
“爹,这你还记得呢,我都忘了!”
小时候耍过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我的父亲还是会经常津津乐道地会说起一些。
我看着路边的野草在风中不断的摇曳,思绪也渐渐迷失在嘈杂的摩托的轰鸣声里。
“到了!”
父亲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只见他先已经下车前往李四伯的家的方向去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较大气的院门了,鲜红色的大铁门上留着一副有些残破的对联。
“爆竹飞天报大喜”
“春花入户拜新年”
与对子不应景的是,门前却堆满了枯黄的落叶,秋风扫过就有三两片落叶飞起,在墙边自顾自地旋转了起来。
“有人在家吗?”
父亲敲了敲门,尝试性的喊道,声音依旧是浑厚又极具穿透力的。
庭院深深,并没有得到回应,却看见李四伯邻家的大姐却探出了头,见是我和父亲在外等候便帮着呼喊道:
“叔,四叔,你家来客人赖,咋还没起床呢!”
“吱呀~”
没过多久,回应的是一声刺耳的开门声,只见大铁门缓缓开了,院内走出了一个中年人,穿着宽松睡衣,却也能看见他胖胖的身材。
李四伯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地说道:“进屋吧!”
踏进院子之后,一股腐烂的叶子味灌入鼻腔,勾起了我的些许回忆,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院子里面的池塘似乎已经被填平了。
“小风,在这里等着,别让害虫跑出来!”父亲站在里屋的门口,拿着一个捕鼠匣子递给我说道。
“好的,好的。”我小跑了过去,脚下掀起了一片尘土,接过了捕鼠匣子蹲在门口守着。
交代完事宜,父亲便随着李四伯踏进了屋子,开始捣鼓了起来,熟练的动作让我不禁想起来小时候,爷爷也会经常带我来捕鼠灭虫。
“来来来,小风,爷爷带你去打害去!”
记事起,爷爷总是忙碌的身影,把一些抓住的老鼠统一处理掉,每当看到这些场景,我都是很有触动的:
“爷爷,它们也同样是有生命的,即使偷吃东西不也是为了生存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它们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烦恼呀。”
“那可以把它们放生到深山里,让它们自力更生,为什么要杀了它们呢?”
“娃,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生灵都是善类,像老鼠不仅糟蹋粮食,还会传播疾病的!”
至此,我慢慢长大后才了解到什么是害类,它们糟蹋粮食,传播疾病,肆意破坏生态平衡,对人们的生存都造成了不小的威胁。
久而久之,也渐渐地看淡了这种处理害虫的方式,心想,或许这种对待才是它们应该有的归宿。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