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是纸扎的鸢/
眉眼一笑风就起/
我半天都飘荡在空中/
经久不落/
李白有首诗,叫《长干行》有一句写作: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讲的是青梅竹马的故事。讲的也是,我们的故事。
我们俩打小就认识,彼此妈妈是关系好的小姐妹。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可爱。你的眼睛圆圆的,水汪汪地盯着人,没人舍得拒绝你。白嫩嫩的脸上有点小肉,嫩生生、软乎乎,谁见了都想掐一把。
那时的我,有多想站在你的旁边,守着你,谁过来我就拦着谁,这是我的小媳妇儿,谁也不许碰。
但是没有,你以为我不喜欢你,我以为你高冷,本不该蹉跎的许多年,也就这样任它去了。
好在所幸,我们俩还有对儿是好姐妹的妈妈。联系密切之后,我们在永定河边弹吉他,在公园玩儿长板,看老大爷放风筝,还一起去了音乐节,在那里,我们有了第一次身体接触。
11月,我为你做了一顿饭,在我自己租的小屋里,扁豆焖面。我心里其实很紧张,但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应该是很喜欢。
12月,我们在一起了。想了无数的话,思考了无数的动作或者仪式,全都没有用上,最后还是跟随了身体的本能,自然而然的发生,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你不知道的是,我最喜欢你的眼睛。当我看着它,我便觉得山海寂静,虫鱼无声,哪里需要什么星空,月亮残缺,太阳晃眼,春夏没有温度,秋冬变得温柔。
大抵是这样的喜欢,才让我有了想与你共度一生的想法。你说你觉得求婚那里很有特殊纪念意义,但我却觉得,我们一起去的那三次海边,同样值得我回忆余生。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困到几点的睡意,坐在我身边的你,都是这么、这么地让人无法忘记。
在昌黎的阿那亚,我们从漫漫的凌在昌黎的阿那亚,我们从漫漫的凌晨聊到了天光乍破,拿着酒,看着海,在阳台看了橘色染透了天际的日出,旁观整个世界的飓风似乎都蛰伏在远方的海岸,猜想那些烧红了的颜色是不是仿佛随时都可以凝结成雨,滴落在那一片蔚蓝上。你在旁边笑着、安静着,霎时间我的心像是有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满足的不可思议。
我们会衰老,脸上会爬满皱纹,皮肤会逐渐松弛,牙齿一颗颗地掉落,行动一点点地不便,而这些,对大多数人来说都称不上美妙的事,我都想和你经历。
和你求婚,和你结婚,和你长伴一生。
我是“赵有理”,你的无法反驳。
你是“温全对”,我的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