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中华好闺蜜郑少女隔离解除,我亲自前往酒店接走了饿死鬼投胎般的她。
我家队友知道我和郑少女将近1年未见,肯定要如胶似漆(笑)互诉衷肠很久。于是,知机的他乖乖地拎着儿子去郑少女家找她老公老葛聊人生借宿去了。
这老姐妹儿已经居家办公3个多月了,难般回来一趟,我得好好犒劳下这位苦命人儿。首尔疫情反反复复,当地雇员也有确诊,郑少女代表公司独自蹲守韩国,这个爱吃爱闹爱溜达的伪少女,独自在异国甚为艰辛。
顾忌着她肚内的空城计,咱姐俩决定中午整个西式简餐,我速度地准备了她最爱的5分熟菲力和金枪鱼色拉。郑少女闹腾着要眯点小酒配红肉,说好不容易回家,可得把因驻外吃不到的东西都来一遍。
为了她,我翻箱倒柜地给她找果酒。这女人,酒量不咋地却很是贪杯。没事儿就想整一个助兴。高兴了,喝一杯,发癫地蹦蹦;不爽了,干一杯,发疯般来一嗓子。
我家近年来为了健康,酒瓶子早就快绝迹了,除了几罐子啤酒做菜用,根本找不着这女人要喝的果子酒。但看着这作精的可怜劲儿,哎,没招,谁让我是她老姐妹儿呢,得了,拿钥匙出门买吧。
正准备出门呢,队友来电话汇报儿子作业情况了,我顺道秃噜了一嘴,那边儿公放着,老葛听到他老婆在找酒,知道自个儿老婆啥德行,就想着来送一趟。
这时候,队友“啊”了一声,直接说让我楼下鸟巢拿快递,正好有他基友从广东给他寄的特产啥的还没拿,说不定那老酒鬼会寄酒给他。因为前阵子他那基友就在念念叨叨地说啥地方有好的荔枝果酒出货了。
我秉着怀疑的态度,是不是这臭东西想着省力让我帮他拿快递啊,我半信半疑地下了楼,哼哧哼哧,扛了老大一箱子,上面还贴了易碎轻放的标,感觉有戏呀。
顶着郑少女希冀的视线,开始开箱。很好,这回队友没坑我,还真有个包装蒂芙尼蓝的大盒子。火速拆壳,哇哦,六瓶摆放整齐的细颈长瓶安静地躺在那里,马卡龙的瓶身色,立马让快四十却依旧少女心不改的老闺蜜爱上了。
心急的郑少女,迫不及待地拧开一瓶,动作一气呵成,嘴上嘟囔着:哟,很好开嘛,这瓶子设计的还挺友好的,然后,咗了一口。看那表情,不得了,要不是这里是现实世界,估计这小女人就该具现化少女漫的星星眼给我看了。
这幸福小表情一露,我就知道,这酒对她口味了。找出高脚杯,给她满上,倒酒的同时,一股荔枝的清甜肆意地飘散开来,那种高品质荔枝独有的滋味,甜得清远,却不会让人感觉到烦腻。看了随盒放置的产品介绍卡,原来是增城的荔枝呀,难怪呢。
指着介绍条目给郑少女看,果然让她眼前一亮。“自古荔枝出岭南,嗯,可得好好尝尝。白雪姬?这名字雅得很嘛,晶莹剔透香荔枝,冬雪宛若姬美人呀,妞哎,此酒之于我两,甚配。”
“得了吧,别歪你的酸诗了。既是好酒,还不赶紧的。” 这季节鲜荔枝没法给她弄来,这难得的荔枝酒却能帮她解解馋。本就爱吃水果,且嗜甜如命的她,尤其对荔枝情有独钟。驻场韩国的这几年,吃水果的费劲劲儿,我也早有耳闻。如荔枝这种季节性特别强的水果,那绝对是稀有品种,他们只有冻成冰坨坨的荔枝球,而且异常昂贵。
我俩杯酒交错,嘻嘻哈哈地就着甜口的荔枝果酒,吃完了牛排,抢完了沙拉,接着转战沙发,似模似样地拿着高脚杯,清晃酒杯,看着液体轻盈地在杯体内流动,淡金色的酒晕染着我们彼此的笑颜。对视,咧嘴,虎摸对方的发顶,我俩同时高呼:姐妹,走一个,干。我俩眼中带笑,听着清脆的玻璃对撞声,果酒绵润的口感划过咽喉,空气中游荡着闲适,仿佛让荔枝的甜瞬间上升了一个度。
一个中午,两瓶半酒,一室温馨下,国与国的距离,好似并未分开我俩多久一样,我们如往昔般合拍,时不时捧腹大笑,又互相吐槽着彼此遇到的糟心事儿。舔舔嘴角,还留有酒香和淡淡的荔枝清甜。
紧张的隔离生活和极度兴奋的相见,让郑少女在我取零食的间歇,就独自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在低度酒精的柔和安抚下,如乖巧女孩般的郑少女,睡得很是惬意,嘴角略微上翘,好似做着什么好梦,软软的卷毛俏皮地乱翘着,煞是可爱。
无奈地笑笑,给郑少女盖上薄毯,我轻靠着她,端起酒杯,望着飘窗外昏沉的天空。
上海的天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娃娃,阴沉着脸儿,云多而厚重,让人高兴不起来,看着分外压抑。可看看身边的挚友,就着甜滋滋的酒儿,我想这忧愁也算解了8分吧。
毕竟好酒少见,挚友难得呀。
好物送美人,佳酿赠亲朋,剩下的这几瓶颜值能打,味道悠远的荔枝酒,一定得帮郑少女打包得美美的,到时好让又美又可亲的她拎走。我心里默默想着,眯着眼,自在地享受着午后的那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