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辈子,就是那段温柔的岁月仍然能够成为今日记忆中灿烂的时光。三岁以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十岁以前的事情也忘的七七八八,还是有一部分像小星星一样的零星碎片落在我的记忆里,那就是属于我的灿烂星光。
四五岁那会才通电不几年的家里,妈妈常准备着拿方竹签缠上棉花做芯的漆籽油蜡烛,那时候停电就是家常便饭。短则半日,久则三天,晚上时候就用漆籽油蜡烛。那时候不认识漆树,认识它的时候是一个贪玩的午后,我手上是漆树汁,偷偷洗了以为没人知道,晚上跟平时一样安静的捂着被子挨着弟弟和妈妈睡觉了,爸爸睡在另一半的最外面保护着我们。
早上我睁开眼溜下床,妈妈看见我一张怪异脸,眼睛迷成一条线,准确的说是肿了,长满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她懵了……问我干啥了,我啥也说不出来,就说眼睛跟脸和脖子全是硬的,痒痒疼疼的。妈妈喊回地里的爸爸回来,爸爸问我折啥树枝了么?我恍然想起我干了啥,还告诉他我不认识跟香椿叶子差不多但是不香也不臭,想剥个棍棍子,剥完满手棕红的还有点粘啥擦不掉,回来偷偷洗了没在意。
知道原委的 妈妈弄了韭菜揉出绿色汁液给我擦脸、胳膊、脖子,还和弟弟吃了两天红椿树皮煮的鸡蛋。那时候没有现在那么多过敏的宣传知识,头疼脑热出疹子那种小问题都是土方子,还一治一个准。差不多七天吧,那些偶尔痒,一晒还特别疼的疹子才好了。
真相是:那时候想着剥完皮的漆树棍棍子肯定白白光光的,拿给跟在我后面的两岁弟弟我们一起玩的。所以我们在屋后的路边玩的时候,我在老漆树下伸手折断它的嫩枝,最后嫌弄脏手就把它扔了。庆幸的是两岁多的弟弟一路也没要我抱他,不然小小的他那时候该有多难受。扔下弄脏手的树枝,洗干净手掌一定是我无意间做的最正确决定吧。
后来弟弟长大了他跑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夏天去河里抓鱼,玩水,隔两岁的他很少让我抱他。一起上学、互相追逐着、打闹着、跑着跑着的我们都长大了,父母也白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