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是否藏有一幅画,那画里有一朵白云总喜欢幻化。
有时它是一张笑脸,有时又像几颗泪珠,偶尔是记忆中母亲年轻时的微笑,转瞬间它又把那头岁月苍发给高挂天际。
白云后面是蓝天,藏着看不见的轻风邂逅了倦鸟,偶尔三五成群,有时也会独自飞翔,在晚霞前碰着了面,总会轻声地问起:
“不知道远方来的那位游子,今年是否将要归去。”
画中的炊烟正袅袅升起,隐约中仿佛能闻见柴火混着米饭香;在日落前拖沓着满身的泥土和疲倦,孩子们玩心未收却早已饥肠辘辘依依不舍的踏上归途。
会有一丝意犹未尽,也会有点儿迫不及待!
桌上有没有一盘鸡蛋烩丝瓜,锅里有没有滑嫩肉丝炒香干,还是冰箱里放着的那锅卤水红烧肉,早已经被搁置灶台上,正缓缓微火加热着。
那卤鸡蛋呢,念念不忘的是那一句:“留到下一顿饭再吃。”
炊烟下被画上一块小菜地,菜园中有结实累累的青菜和瓜果,还有环绕周围的杜鹃、扶桑与玫瑰花,彼此争相斗妍十足美不胜收。
那棵红樱花树应该还在吧,盛开时吸引路人总在它面前伫足,最终流连忘返。
画里有位老妇人急促开门往菜地里跑,原来是做菜时才发现青葱用尽了。
匆匆拔起一束后,马不停蹄又赶回到屋内,谁知道一通电话来的不解风情,不知不觉烧糊了那男孩朝思暮想的红烧肉。
带着焦味的晚饭特别香,是多年之后他乡的游子回忆道。
“还是倒掉不吃了吧!”
“不好。”
“黑色的地方不要咬!”
“可是……好香。”
于是嘴边留下一转黑印子,脸上却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来,内心里,则被烙印下的那颗卤鸡蛋,足足牵挂了半辈子。
后来老人不在了,青葱枯萎了,炊烟也再没被升起过。
那画里空白的地方该填上什么呢?
要不就添上青草和红花,像小孩子一般涂上一只蜜蜂和蝴蝶,翩翩起舞时总能留下更多想象的空间。
兴许,它还能飞到更遥远的地方,去寻找另一张全新的画纸。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老妇人握着男孩的小手,轻轻画了一只蜜蜂和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