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狗年。
聊狗,我想不管是宠物狗还是野狗,它们都有其共性,——忠诚。我们聊狗也是聊忠诚。狗是强大的,以至于生命力过分的展现,像我们投射在初生婴儿身上的喜乐,那种可以感受到一种生命具体鲜活的样子。但这里的强大并不是凶猛,而是忠为某一事物的坚持。也就是忠诚,为人为物都罢。内在的强大才能使生命长久的强盛。忠诚产生强大,忠诚是一种信仰。离我们最近的宠物狗,可见一二。主人回到家门,家狗弹身一跃门跟前,摇摆狗尾巴期待主人任何情绪所向。不知疲惫,天天如此。当然,也不免像二哈这样的傻狗,主人离家,便喧宾夺主,把家当狗窝,到主人归家,像是回到了狗窝,自然免不了一顿哭笑不得地臭骂。二愣子下次还会再犯同样的错。太忠诚了。狗狗在老去时,会有一天,双眼溢满了泪水,睡在了家中某个不常去的角落。安静地等待主人呼唤。甚至好几声。或许你还不知道前一天,狗狗躲你不见。
狗的忠诚,可以说是坚持与信仰的完美结合了。我曾认识一条狗,叫安吉。之所以用“认识”一词儿,是因为在生命这一层面下,生物均等。落难的狗,安吉,有幸被亲人领养。瘸腿儿,独眼,哑巴。前不久,狗生病逝,惹得亲人掩面哭泣。是为苦难的生命,和全力的爱所悲伤,也不知道是不是替自身的过往的经历偷偷流了泪,排了毒。只她不觉罢。我记得与安吉第一次谋面,一掌一手相握而交。它主动的。健全的那只眼睛闪烁着,至今我一直认为那是哀求与感恩交织的光芒。坏掉的那只眼睛,黑眼球里泛着白色的,类似于人类眼睛的眼白,透着一股将要涌上心头的酸劲,代表往生的印记。一狗双生。除了感谢亲人之举,狗狗的两面无不令人对标人生。安吉。安吉。憨厚的姿态,向我起步。宽实的背部一摇一摆,指甲划在木地板哒哒哒。这次见面,已是半年许。眼中的光芒没有暗淡,而是强烈了许多,像是回光返照的精气。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它早知时日的多少。它依旧傻傻地吃、睡,像是应照了独眼里强力的光芒……那天或许晴朗,但亲人心中一定冻雨绵绵。生命与生命之间的温情像热泉,咕噜咕噜流淌在大地。安吉这时,像一团几经反光的雾气,用力升腾。冻雨哗啦啦地飘向大地,热泉反倒更汹涌。亲人将安吉放进了记忆,进行了可视化处理,空间、朋友圈变成了悼念会。安吉,据说是被人类造成了事故。但它依旧信任我们。——我突然想到了金毛狗的忠诚。以及帅气的辛巴。
我的童年,幸运地养过狗。其中有一条狗狗,因自己的好奇和不懂事,让它出了事故。家人当作了笑谈。现在回忆,那时,谁能拯救我快要愧疚死掉的心绪呢,如同我无法拯救这只狗狗。以至于现在内心过分的善良与细腻了。以至于光选择性地照进我的内心。以至于生命之力且能听见其他生命微妙的叹息。生命的痛苦。生命的遮掩。生命的路。苦难的路。快乐的路。终于,这份心绪散开了。只剩下小小少年,原地仰望,星空闪闪。
02
忠诚。
说着别人的话,吸食别人吸食剩下的养料,呼吸稀薄的氧气,最后病了,病的厉害的,反倒快乐。这样的人,已经使灵魂跪拜在鬼怪之下,被随意汲取内心深处那团共存的欢乐,灵魂便快速衰老。身躯里藏着“古老的灵魂”,一个一个叫着,“我老了”。其实他们尚不可知,肉体还未步入壮年。
而我呢?我嚷嚷着对一切“一视同仁”,但实际上我十分偏见,仅汲取需要的养料,拒绝它物。——我将批判为大脑提供养料。但现在呢,我的懒惰的行为阻止了全身的修行,渐入病者行列了。思想的清醒,这原本是我一直警醒的。——明晰自我的思想,提防麻痹的病,愚昧的毒,自我满足的烈药。又或是,我是那个病者,只我一人未觉。但将,未觉前或发觉后,坚持独有,忠于心灵。
我还不够严格,各方面的。不够早起,注意力跳跃、不集中,思维懈怠,糟蹋光阴……以及老用别人的话,经过拆解、拼凑、重构等几重工序,再转述给别人。一种隐藏的自我满足和欲望的饱腹之感,印在春风得意的大步前行之中,掀起自鸣得意的风,——实际在倒着走;头顶了天花板,自以为意的最高境界。实在内疚。思绪的下一秒,又将开始长期的自我欺骗之路。何时是头。这与内心光景所呈现的人渐行渐远了。人呐,前行的路途,反反复复。自我耳光吧!
03
忠于心灵。
2018年。我的24岁。我处在了人生的第二十四个年头。
我设想,100岁的我写下这段思想与厚望。
你可能需要一点耐心,比所有人多一点,因为我知道你的路并不好走。
你可能需要一点勇气,面临任何或危急或烦闷的状况,但最大的状况却是人生道路。——即便走过的人认为很苦短。
你可能需要一点节制,人的欲望永远不会被满足,它像毒品一样存在,无形而合法。
你可能需要一点快乐,建立在自我的基础之上,而非它物赋予的欢乐。
你可能需要一点力量,战胜自己而非他人的力量。
耐心,勇气,节制,快乐,力量,向上而为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