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云白,一坯砖墙灰青,乡村的时光静好。细看天边的云朵,层层叠叠,浮在天际,随风微移。真是个摘桃李的好天气。
我从未亲身体验采摘桃李,孩子们更是。悠悠爷爷七八年前栽种的桃李,在今年这样一个水果丰收年里,也是硕果飘香。三家一拍即合,带孩子体验采摘、兜卖。
下午四点,太阳略微收敛了他的光芒,我们便前往果园。孩子们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不间断地询问何时去摘,一听此刻就要出发,偌大的客厅一阵骚动。他们忙不迭地带上帽子,穿上防晒衣,夺门而出。
沿着蜿蜒的田间小路,往前走。路边杂草丛生,草叶轻抚脚踝,一种久违的乡土风情荡漾开来。西瓜躺在藤蔓之中,露出硕大的绿纹衣裳。此时,我恨不得摘下一个,往地上一摔,便能吃到红色的果肉,想想已是口水直流了。大西瓜只是个插曲,主旋律即刻奏响。桃李树下的孩子们开始欢呼了:“哇,妈妈,这里李子好红啊!”踮起脚尖,伸出小手,树上的果子被收入篮中。
如蓝宝石般的天空下,不时有白鹭飞过,蓝白交辉,演绎出一个令人迷醉的画面。桃李在枝头傲然挺立,接受着阳光的洗礼,期待以最香甜的滋味,与味蕾相遇。
大人小孩齐上阵,果树下笑声连连。阳光从枝叶间漏下,斑驳陆离。光影打在身上,明暗交错。汗水爬上了鼻尖发梢,汗珠滚落额角,后背渐湿,孩子们的热情却依然高涨。他们在树下嬉闹,玩着天马行空的游戏。大人们在两百来株的果树间穿梭,搜寻着最香甜的桃李。随手从树丛中摘下一颗,放在唇间,“咔嚓”一声脆响,便满嘴清香。红色的果肉像红玛瑙般细腻剔透,鲜甜爽口。带去的箩筐、袋子逐渐丰盈,我们在笑声中结束了采摘工作。爸妈们已经在朋友圈给孩子们打好了广告,一场售卖蓄势待发。
夜幕低垂,夜晚的天空如黑丝绒,星月点缀其间,南门城楼上灯光璀璨。新建的网红桥人流如织。一到此地,便觉我们选对了地方。爸爸在桥头装桃李,孩子拎一小袋去兜卖,妈妈跟在身后保驾护航。万事开头难,虽然事先进行过“职前培训”,但他们依然不敢迈出第一步。他们用怯生生的眼神在人群中搜索买家,好不容易锁定了目标,却又犹豫不前。终于,幸运女神降临了,第一袋成功卖出。孩子凝重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由衷的笑容,灿烂夺目。我们也跟着喜悦。沉重的脚步瞬间变得轻快,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纸币,跳跃着奔向我们,索要桃李。一接过袋子,他们便又投身人群之中,去寻找新的买主。
可以的第一袋是爸爸朋友圈招来的熟人。小哥哥出现在可以身后,询问李子多少钱一袋,爽快地付钱。这给小家伙莫大的鼓舞。孩子们专挑阿姨下手。一口一声脆生生的“阿姨”叫得人的心都酥掉了。买卖自然就做成了。小哥哥、小姐姐也是他们的重点对象。可以锁定了目标人物——一对父女。他先询问叔叔需不需要李子,遭到了拒绝。而身边的小姐姐似乎对李子有点兴趣,于是他转向了目标,开始询问小姐姐需不需要。当小姐姐接过他手中的那袋李子时,他舒了一口气,成功地赚到了10块钱。
捷报频传,小家伙们的口袋开始被钱装得鼓鼓的。他们不时地数数赚来的钱,满脸的自豪。悠悠小朋友还将桃李卖给了外国友人,让他也尝尝中国的美味水果。
这中间,有不敢开口的胆怯,被拒绝的沮丧,有买卖成功的喜悦,有与陌生人交流的自信……一小时左右的兜卖过程中,孩子们收获更多的是满足感。
接近尾声,孩子们都倦了,心思渐渐涣散。售卖玩具的小摊轻易地俘获了他们的心。他们骄傲地说:我们用自己赚来的钱买玩具!
羽翼渐丰,翅膀硬了,就能飞得更高更辽远。愿这一次体验在你们的心中扎下深根,开枝散叶,繁花朵朵,果实累累。
如有机会,我们下次再约!
特别鸣谢:
感谢亲手栽种的桃李的悠悠爷爷
感谢一路为我们亮绿灯的城管叔叔
感谢鼓励支持并呵护孩子的陌生人
感谢朋友圈默默关注点赞的朋友们
感谢经由我们来到地球上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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