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文心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那个最爱你的男人,从来不说我爱你。
记忆中每次犯错误的时候,妈妈拿衣架打我时,你总是会眼疾手快地把我拉到一边护着我,你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草莓味冰淇淋,虽然被妈妈教训得特别难受,但是那时候的冰淇淋却是特别特别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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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那年,小学毕业考没考好的我,回到家朝你发了脾气。
“我什么都不管,你必须给我上市里面最好的初中,不然我就不学了。”
妈妈生气地把我拉到一边:“你就知道要求父母,你不知道你要上初中,弟弟周末要上辅导班,爸爸压力有多大吗?”
你几默半响,来一句:“你放心吧,爸爸会想办法的。”
后来,你托人找了好几个关系,才把我送到那所初中。那时候我才知道学校里面的同学,家里爸爸妈妈不是当老师就是公务员,身上穿的都是一身名牌。
任性的我,为了所谓的面子,对你要求更多。
“我们班有一个女同学,她今天穿的那一套衣服很好看,是今年的最新款,我也想买一套”
你停下手中的活,从灰尘的裤子口袋中,掏出你那个已经泛旧的黑色钱包,打开,将钱包中所有的红色纸张,全部递给了我。
我知道你为了满足我的所有要求,把所有能加的班都加了。
可是那份爱,在小时候,我并不领情。
2
成长是一件特别快速的事情,我来不及思考,便已19。
考上了一所外地大学,你为了我摆一桌升学宴庆祝,我头一次见你那样高兴,你十几天的喜悦都在那一天释放了。
儿时话少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细腻和敏感了,大概,就是从我离家读书的那一天开始的吧。
送我去火车站的路上,你会十分唠叨,对我叮嘱这,叮嘱那,担心这,担心那。仿佛我要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而你为了家里的经济,也踏上了去扬州的列车,从此,南半球与北半球便是我与你之间的距离。
第一次离开家的我,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学校,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后知后觉才明白自己是如此的思念你,泪水在眼框里打转。
每个周末,我给你打电话,会絮絮叨叨地说很久,关于校园关于思念关于生活琐事。而你总是会说:“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冬天了,爸爸给你多打些钱,你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别老穿去年的了。”
我把你转给我的两千块钱,给你买了一套保暖衣,你嘴上一直说不要买了,爸爸有的是衣服。可是我知道你那两套保暖衣已经被你反反复复穿好多年了。
你不是还有衣服,你是舍不得给自己买。把最好的都留给了我
我开始懂得你,懂得这个男人形象里内心的一丝柔软。懂得这个一心只想着我好的男人。
3
我放寒假回家过年时,我偷偷地听见了你跟妈妈的对话,才发现你生病了,因为喉咙感染发炎住了一个多星期院的你,瘦了多,曾经的大肚腩也没有了。
我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强忍着微笑:“爸爸没事了,好着呢!别担心。”
我看着饭桌上艰难地喝着粥的你,走过去把头靠向你的背,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打湿你的外套一片。
我知道,你为了能让我好好考试,为了不让我担心才没有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诉我。
那时候我才明白,我给你的爱,不及你给我的百分之一。
4
那个从不会说爱我的男人,他永远都不会说有多爱我,却在我没钱花的时候二话不说的把钱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