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朋友D发来微信问我:“你真的打算彻底放弃考研了吗?”
我:“嗯, 是啊。这么撑着有什么意思,作为被挑剩下的白菜,实在没力气把自己重新种回地里了。”
D:“那我再需不需要帮你咨询学校了?”
我:“打啊,为什么不打。这不是要让你也彻底死心吗?”
D:“嘁, 说自己死心了,其实根本没死心。”
我:“是啊,的确没有死心,即使被判了死刑,还期望自己能有”越狱“的机会啊!其实调剂对我来说也挺痛苦的,总觉得这个大家各凭实力就好,干嘛要给导师打电话拉关系。也许这也算是能力的一种吧,可是不适合我。当然,我也向现实妥协了,听你们的话给老师发邮件,可是结果不怎么好哎。但是在邮件上每敲一个字,我就会骂自己一句,‘活该你啊,要是自己考上的该多好’,可这就是现实,我无力反驳。”
D:“真是理想的文艺女青年,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我:“ 也许是我被保护得太好了。”
D:“不是你被保护得太好,而是文艺女青年的骨子里让你看不起这种方法。但是别人就是用你看不起的方式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但我想用自己看得起是方式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D:“可是事实往往证明了你的实力匹配不上你看得起的方法。”
我:“哇,虽然言辞激烈,我还是认证,实话。”
D:“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强求,孔子都说当仁不让,为什么要退后呢?也许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总是会把阴暗面放大,社会与我而言更多的是残酷,是利益的牵扯。”
我:“怎么说呢,于社会,你的确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因为你眼中的社会99%的成分是残酷,。但是对于人生,你又是乐观主义者,因为你始终相信付出坚持就会有结果。我呢,介于二者之间,摇摆着过日子。”
......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之后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我:“ 我一直有一个假设,如果有一天我,你还有W被绑架了(W是我们的另一位好友),但是绑匪头子又是个奇葩,给我们选择一个人活下去的机会,你们俩把决定权给了我,你觉得我会选谁?”
D :"如果你选择了自己,当然无可厚非。如果你选择了我们中的一个,你要和另一个一起去死,也算是你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我:“明明一个很“深情款款”的问题,非整得代价不代价的。其实我的答案一直很明确,让W活着,因为她爸妈只有她一个孩子,我们还好有弟弟啊。但是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我之间,我会拼尽全力让你也活着。”
D:“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命想自己掌握。真是反感心灵鸡汤啊,但还是陪你撒了这么多。文科生和理科生果然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
我和D还有W认识是在小学的时候,W在二年级的时候转来,D则是三年级。能坚持到现在,我有时候都为自己的“长情”感动。我属于天真文艺女青年,D属于现实奋斗金牛女,而W呢,介于我们两者之间,虽然没有D那么视现实生活如猛虎,但也绝对没我这么天真,总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努力着。所以我们俩属于“细水长流”型友谊,没有争吵,没有互相干涉,就这样一起走过了16年。D呢,是一个比较尖锐的人,总是把一切都写在脸上,不让她舒服的人,她绝对会整得让他们也不舒服。初中的时候,这货还曾经因为我说她像男生而和我绝交,好吧,这句话确实挺欠。但她那时候打扮得确实让人容易模糊她的性别,甚至有人以为我和她搞对象呢。可是慢慢长大,她变成了一副淑女模样,但我却被人误认为是哥哥,真是有一种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的感慨啊。后来呢,两个人都没绷住,又开始慢慢交谈,重新没心没肺地在一起玩。然后,我们三个就这样继续着我们的故事。
D说得也对,我呢,整天依靠着一些心灵鸡汤过日子,早晚要被社会所抛弃。带着遥不可及的梦躲在现实的角落里苟且,是挺可笑的,而自己会不会改变我也不知道,那是未来的事呢,谁又能估计得来呢。也许有人会说没有实力还躲着做梦活该会饿死,是啊,这种好死不死的性子确实很让人无语。是继续苟且呢,还是改变呢,问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交给时间吧,看看现实是否能把我捏圆了揉扁了。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