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里看到不少辣妈超爸们为孩子欢度儿童节的照片和视频,可是这事儿和我又有多大关系呢,思绪游离了片刻后,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曾经我也是个孩子!
(一)
想起一首孩提时代非常非常欢喜,走哪儿都会嘴里不自觉地蹦出来的歌儿,再听时却并没有觉得有记忆里唱的那般动听,反而觉得怪怪的。就像我现在看那些小孩子时,就经常想:这孩子怎么能那么那么一丁点小呢,慢慢忆起那时候父母就像我们现在一般的年轻模样,那般朴素的英俊漂亮,散发着青春独有而无需任何修饰的天然的气息,依稀想起多年前我们全家出动去砍柴的场景——爸爸或坐或倚地在高高的柏树杈上不紧不慢地锯,妈妈扶着木梯子仰着头看,孩子们就被命令来来回回地拖砍下来的半大的树桩,一边劳动的时候,爸妈还逗着小孩儿打趣。后来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妈妈还时常学出那段经典对白——“爸爸不要你了”然后是小孩子焦急而坚定地说“爸爸你一定要要我,等我长大了,赚了钱,给你买好多好多和糖。”这个笑话反反复复讲了好多年,每一次说完,总是好几个大人肆无忌惮一直取笑,听得那时旁边的懵懂少年无限的窘和心里恼,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人讲这个笑话了,仿佛它被永远地忘在了旧时光里,只有当年的孩子一直都记得……只有三四只穿凉鞋的小脚印一直静静地印刻在老屋的水泥地上,只是从前象征着美好未来的新屋仿佛也经过十几年的风雨变成了年迈的老屋,去年他们还说笑呢,等你八十岁的时候再来看也许这串三四岁还是两三岁的小脚印还在呢,那时只是心中暗自骄傲,仿佛自己在无意中创造了一件伟大的艺术品。那时非常讨厌砍柴,总觉得父母每天都有砍不完的柴,而我们总有拖不要的树桩和捡不完的木头……现在再回想起从前那段再平常不过的旧时光时,只感到无比的珍贵了,真有点“只道当时是寻常的”慨叹。
(二)
现在……一直也想不到有什么歌能表达现在的心境,偶尔也听听像这样的带着时代感的唱腔的歌,想起那句“人是慢慢变老的,还是在一瞬间变老的”不,应该是“人是慢慢长大的,还是一瞬间长大的”可能在没有任何东西比一个人的曲风更能暴露一个人心理年龄的事物了,有时候终于决定要好好打扮打扮的时候,看着去年夏天还非常喜欢的白色蝴蝶结上衣和带深蓝色细条纹的荷叶裙,心里突然不安起来——这样子穿会不会不太合时宜,会不会有违和感了。会想歌曲是最能表现一个人情感的东西,为着它能把原来以安静的文字记录下来的情感通过声音的形式完完全全彻底地爆发出来,歌曲也是最能消磨时光的事物,当你无限循环的时候,当它的情感缓缓穿过你的心灵,会觉得听歌也非常讨厌听歌,会想即便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也需要依托一首能触及灵魂的歌曲才能显现出极致的光芒——这或许是为什么同一个歌者无数的曲目中还能分出或多或少的代表作的原因,而一首触及灵魂的歌曲也离不开一个有独特声线的歌者才能成为不同时代的人们共同的经典,他们是相互存在的。会想那么多的歌曲,它们是写者无意听者有心,还是一瞬间真情触发的奋笔疾书,如果是后者,那么这写歌的人是否就像那芭蕾的舞者,都是至美至痛的……像李健写给毛不易的鼓励一样“幸运的是你现在只有二十几岁就开始了真正的职业生涯,而所谓不幸的是你刚刚崭露头角人们就对你寄予厚望,稚气未脱的少年竟直接进去了漫长无比的成人跋涉中最艰难的路途,没有办法,这就是命运,看在热爱音乐的份上,只能心中窃喜,不可抱怨”……
现在我可能应该给自己写些对未来寄托的话语,我想了不少,譬如:
愿你心中依旧有诗和远方,依旧有星辰大海,也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最枯燥琐碎的工作
未来所有人都会愈来愈好,而你也不差
愿你快乐,如果不能,愿你在平淡中一直有健康的体魄,愿你每晚都能睡个好觉,愿你没有黑圆圈,没有眼袋,不掉头发,愿你不会太贫穷,最后一点似乎非常必要,重要又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当我写完这些寄语时,觉得它毫无意义,我不再是那个对未来充满无限热切幻想的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了,好像不再需要那些毫无意义的心灵鸡汤,并且它看起来有点丧,但即便是毫无意义的,写完之后却也是不愿意删。
奇葩说里有一集的主题大概是“假如你有一种超能力可以看到其他人的死亡时间,你应不应该告诉它”我把它改变一下,“假如从前的你能看到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时间里的自己,我还会有勇气开始我的人生之旅么,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重新走一遍这人生,我还会有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么,再走一遍我未必一定能走得更好”当然这种假设是永远不会存在的了。
最后认为是人人喜欢的歌曲,以此遥想一下在时光尽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