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晚上和melly去打球,许苟子也去。王乔则尽一个女朋友的职责,陪男友复习考试。
我们去的早还有很多空场。许苟子打了一会儿就out了,坐一旁玩手机。许苟子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打起球来就娇滴滴。没跑几次就累了。
melly高中是校羽毛球队的,技巧了得,必杀技是扣杀。曾经脖子被她一记暴击,那酸爽......而我靠体力和速度,她打哪我就跑哪接。但往往第二天就摊了。
打了差不多半小时,馆场也满了。许苟子说再打一会儿就有事得回去做。我就坐着喝点水歇着,看许苟子优美地“跳舞”。许苟子捡了几次球就撑不住了,拍拍屁股回去了。
我接力,正要开始打就听见背后有人叫我们,“哎等等啊,双打双打。”
“你们是不是来捡场子的?” melly冲他们笑道。
李达庄和林洲。上学期认识的。在羽毛球场。那时我和melly两个人打到场馆都没啥人了,李达庄他们在隔壁的隔壁打。后来他们过来说想凑个双打。
我还没开口,melly一挥手就让他们上场了。估计这瓜娃子是觉得和我打没啥意思。当时我和林洲一组,我负责前面。一般前区防守只要半蹲着,偶尔接几个进球。但李达庄在对面老tm搞扣杀,我没有一次接到,我打算再来扣杀就蹲下好让后卫接。但林洲则让我和他负责左右半场。多体贴,多鲜明的对比。
打到后来场馆老爷爷都来催了,只好作罢。之后我们又碰到一次,配合度也算有点了。于是就常常相约凑双打。
“我不是给你们发微信了吗?竟然悄咪咪地自己来了。” 李达庄边拿出球拍。
“不早发,今天打半场。余了了已经不行了。” melly把锅甩到我头上。
“这么菜鸡?你以前跑起来狗都追不过你。”
“开始开始,看林洲不秒杀你们。对吧?” 我看了眼后面的林洲,他笑不置可否。
还好中途许苟子打了好一会儿,我今天也算跑得起来。而且双打只负责半边,省力不少。有一个坏处就是,球打到模糊区,两个人都想接,又看到对方接,就直愣愣地都没接。有时候还会差点打到对方。
melly说说打半场,结果又打到全场最后几个。我们学校有两个场馆,我们这是B区的,一般就法政学院,外语学院和文化学院的学生,还有外面的居民。林洲也是法学的,和姜河一届。李达庄则是工程转来法政的。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工程的男生为什么要转来学法?
按平常,我实在不懂和男生相处。但和李达庄他们是打羽毛球认识的。他们球技远在我们,不,我之上。melly打球还能和他们相比。加之melly对打球好的人非常“狗腿”(她还喜欢乒乓球打得好的,弹吉他尤克里里厉害的人)。我们相处挺...正常的。
回去的时候,路过学校的营业厅。李达庄说去买个网线啥的。刚想开口说再见的,他又抛下句等他一下。我们只好跟林洲站着外面随便谈谈。
夏季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但路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很多,那时将近九点半左右,可能对于他们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喝掉最后一口水,四周看了一下。只有来的路上有垃圾桶,差不多50米,不远。我说了声,就去丢瓶子了。折回来的时候,李达庄已经回来了。
我小跑了几步,“走吧走吧,我来了。”
“李大壮还没好。” melly说。
我刚想说他不是回来了吗?就听到林洲说,“这我室友,姜河,刚碰到的。她们一宿舍的,余了了。”看样子已经介绍过melly了。
喵喵喵??信息量太大。
我来不及反应了,心跳加速。仿佛可以听见咚咚跳动的声音。
“你好。”姜河稍微斜了下身,一本正经地官腔。
接着他们继续讨论了刚才的话题,我微笑看着melly,melly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还好,过了一会儿李达庄出来了。手上空空如也。
林洲问他,“你网线呢?”
“没的卖。”
没的卖?那你在里面是在跳舞吗?我忍住不开口骂他。
“里面再放阿根廷对厄尔瓜多。不过是重播。” 他搭上姜河的肩,“你怎么那么早回来?”
“回来做个文件。网线我那还有一根。”
李达庄本想是继续谈论足球赛的,但林洲和姜河扯开话题,大概怕我们不感兴趣。其实我的内心是,你们随意......
“你们今天打的怎么样?” 姜河问。他笑起来讲话的声音真好听。
“当然我们队啊,夏枚荔扣杀比我还厉害。”
“哈哈哈过奖过奖。全靠了了打的球好接。”
嗯??我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打法怎么了?但碍于姜河在一旁,我只好沉默不发作。
“了了接球厉害啊,反应真的很快。好几个球我看接不住,都给你接住了。”看看人林洲,多善良。一个神队友,赛过......啥来着
听到这么好听的话,我本想推让一番,夸下林洲的,但此时我只能假装害羞的微笑。
“你笑的跟个小媳妇一样干嘛?” melly这头猪永远不知道看气氛说话。
我感觉到眼神都朝我看,事已至此,不发话就对不住了。“emmm,你们渴吗?要不要喝点什么?”
“你不刚灌了一瓶水吗,水牛啊你。”melly还永远不知道给人台阶下,接人话茬……你形容我像小牛很难吗?水牛?黑不拉几的大牛哥?
“前面有超市,我刚想喝可乐。” 姜河真是缓解尴尬的小天使。
“那我也要。”
“你们少喝点可乐,杀精的。”林洲语出惊人,这难道就是开黄腔。
“你当人小姑娘面,说啥呢?”李达庄绕过姜河掐住林洲的脖子摇了几下,脸上是故作的严肃。姜河也看着我们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没事没事,那骗人的,你们放心喝。”说完我就后悔了。本来只想让他们不用太在意,结果......
太糗了,所以我是接了黄腔。当着姜河的面?
李达庄已经笑出猪声了。melly则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有前途。”如果只是和李达庄和林洲,我也没特别不好意思。偏偏姜河在,我没有听见他的笑声。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我现在只想和世界告别。
“我去买。”姜河折进超市,我看了眼他的背影,还好,语气里带笑。
他们都在门口等着,我和melly也不好意思进去。只能让姜河掏钱了。他还特地要了两根吸管给我和melly。
像最中间的一口西瓜一样,可乐的第一口是最爽快的。冰的可乐,橘黄的灯,闷热的空气,凉凉的晚风,还有......一切都让人愉快。
他们把我们送到女生楼下。一路上我很少插话,听他们谈论。我和姜河就像他和melly一样,最普通不过的只是偶遇了和室友打球的朋友。
他们返回后,有继续谈论了之前的话题。没有别的多余。
我想一颗关于爱情的心,不该为此而盲目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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