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爸爸也不要他啦！”一群和莫海差不多年龄的人在教室后面大声喊。
一些本不了解的人，突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窃窃私语起来。
笑骂声，耻笑声，质疑声……仿佛是用喇叭在莫海旁边吼，他突然不想待下去了。
他把散在桌面的东西都拢到一起，一股脑塞进那个母亲亲手做的布包里，冲出了教室。
这不是他第一次逃课，他熟练地翻过学校围墙，但却懵在马路边。他要去哪，他能去哪？
他又被抓回去了。
晚上，帮外公拔完菜地的野草，莫海扛着把锄头回了外婆家。
外婆早已铺好了床，那个破房子里，最好的一间。
可莫海并不高兴，很不高兴，他只是坐在床边，直勾勾看着地面，脑子里一团乱麻。
都怪外公外婆，这么穷，救不了妈妈！
可他们也有苦衷……
要是有钱该多好，妈妈不会去世……
我要赚钱，我以后一定能赚很多钱……
莫海躺下了，莫海睡着了，莫海做梦了，莫海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