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上完课在回寝室的路上,闻到一股很浓的红薯味,突然就想起高三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姑娘特别喜欢吃红薯,喜欢到可以连续当午饭吃好几天都不腻。我就不是很喜欢吃红薯,吃少一点还可以稍微一多就觉得腻。冬天是一个很纠结的季节,既不想挨冻,还想吃火锅看雪。记得大一刚刚来学校的时候十一月份,每天晚上上完课一出教二的门口就能闻到浓浓的香味,有卖红薯的买红豆糕的卖板栗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剩下卖红薯和卖板栗的了,遗憾再也闻不到红豆糕的味道了。
刚刚跑步回来的时候在食堂下面看见那个修伞修箱子修台灯的老爷爷坐在路灯下捧着一个保温饭盒在认真得吃饭,注意力特别集中,我突然有一点点的伤感,现在都已经大三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场景了。所以我就暗暗告诫自己趁着还在这里,多走走从楼下到教室到图书馆到西区到校门口的路,不能抱怨路太长人很多声音很大,毕竟以后回想起来至少还记得那条吵吵嚷嚷的路和穿着破洞牛仔裤的年轻面孔。
昨天看完了舟舟的新书《东京一年》,有些触动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内容都是以日记的形式呈现出来,语言也很深刻,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从内心深处比较容易接受这种直白的文学作品吧,就像我很喜欢看刘瑜老师写得《送你一颗子弹》,它也是老师在哥大和剑桥时写得的日记最后整理了一下就发表出版了,很像随笔。但我觉得舟舟的日记是一种文学的形式,语言表达的各方面偏作家一些。而刘瑜老师的更加生活化随意一点,相同的是她们都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通过周围的环境来记录自己的所见所想,舟舟写东京的文艺气息写画家写作家写建筑写东京的电车写自己的孤单,而刘瑜写在哥伦比亚大学的生活写合租的公寓脏乱差的厨房写自己看的惊悚电影写饭扫光写论文写美国的民主也写自己的孤寂,世界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她说后来去英国就惬意一些,可以在剑桥小镇的草地上坐一下午论文一个字都敲不出来,还要穿着礼服去古老的三一学院做祷告。这些都是我在读完书之后脑中记下的一些情节,不深刻但有些记忆也不模糊就好像是在某天的某个时刻我也陪着她们坐过东京哼哧哼哧响的有轨电车,也曾在午后穿过一整条剑桥小镇的弯曲小路。
歌德说:“在汹涌拥挤而不断前行的人海中晃荡,是一种奇特而孤独的经验,所有人都汇入一条江河中,但每个人却都极力地想找出自己的出路。在人群中,在躁动不安的气氛里,我第一次感到平静与自我。街上越是嘈杂与喧嚣,我就越是安然自得”我特别喜欢这段话,但无奈背不下来,只好对着截图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也希望在这个喧嚣的环境里心境稍微平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