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罩,铁布衫篇
“妈,能从房东那把押金钱拿回来了,就不错了。”我看着妈妈无可奈何地说。
“房子没到期她就把房子租出去了,理论上她应该给我房费的。”我妈抱怨到。
我则叹了口气,说:“算了,咱们能从她那房子中安全离开,就算好的了。”
我遇见过不少女人,但如房东这般让我后背发凉,而且发凉过好几次的女人,这算头一个吧。而且此女,人送外号“雁过拨毛”,是那种典型地惹不起。
上午八点,房东带着她儿子,准时来到我家,也就是她租给我们的房子。
房东开始指点江山,“那个,你把这架收起来……卧室门就关一个,这都关了,审查的人该起疑了……你家有拖鞋没,还好我带了几双……你拿个椅子出来……行了,这样就好了。对了,他们穿鞋进屋,你不介意吧?”
妈妈说:“他们走了我再擦吧,怎么都得帮你把事弄圆了。我累就累点吧。”
看明白了吗?房东找租户借房子。当然,聪明的房东在收房费钱时,是不会告诉我们这些的。总共租了半年,借房子的次数不少于三回
而我觉得最讽刺的一次借房子,是那对民警的造访——同为二十六岁。
房东说这回来的慰问人是从沈阳市区过来的。因为市长新上任,也是为了有个好业绩吧,就安排市区公安局的每个警员都与低保户达成点对点扶贫,在新春佳节到来之际送去党的温暖。
当当当,是我讨厌的敲门声。我与妈妈躺在了屋子里。听了一场戏。
是两个警察,他们先说了来意,之后就是客套话了:你这么一位伟大的母亲,带着这孩子着实是不容易。
我听见房东的哭声,“摊上这孩子,我也得治不是嘛。”
民警接着说:“这市长下达了任务,但这米面油都是我们自掏腰包买的。(我猜是看着房东的儿子说的)你这大小伙子,多大了啊”
“26”
“啊,我也26,你看我都能出来上班了。”
听到这句,我感觉到一丝的残忍,我想民警没有要嘲讽病人的意思,但病人的内心的脆弱的,任何有歧义的话,都很容易被认为是不好听的话。我不想猜房东儿子的表情
“阿姨,你看,我们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房东:“那行,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都姓什么啊?”
“啊,我姓郝,他姓段。”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喊出声来。郝段?好事就段了的意思啊,此处深藏功与名啊
这是我租房中,房东最后一次麻烦我们。没有一句感谢,房东觉得这是应该的。不是说我们欠她的,而是她的儿子是病儿。
说她可怜吧,也的确是。在那个年代,三十多才有孩子的就算高龄场妇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房东的儿子在几岁时,就出现不能独立行走的表现。
所以房东借房,我们一定借。
又为何借房?只因她买了新房子,怕上面查而取消低保,所以就玩了这么一出戏。
本来国家的政策是好的,她家的情况也符合办低保标准,但怎么就让人觉得不是那回事呢,装可怜是不是上瘾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话不假
先说都同为租户的一群人,房东拿着这房子钥匙。刚一想觉得没什么,但到了房子要到期时,就觉得不妥了。这家还没搬完,房东就擅自进去收房了。这叫讹吗?我家被讹的是那半月房费。(雁过拔毛就是这么来的)
那后说的可恨之处是什么,自然是她儿子。房东自说是遍访天下名医,可房东不信、不诚,医者如何给治。二十六岁了,没有学历、没有手艺,就连通过手机赚钱都办不到,因为房东办不到不让自己的儿子病情恶化,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少玩手机——恶化包括眼睛的渐渐失明
本以为她的奇葩就是如此,但听完妈妈所说的那段话,我就想到了一个书中人物——裘千尺。公孙止对她做过什么,不用我明说吧。而房东不知听谁言,也给自己的儿子做了类似裘千尺的手术。结果可想而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的原因,以后任何善意的话,她都两耳不闻。儿子的病也是一拖再拖。这“伟大母亲”从何说起,房东怎么又能接受地如此坦荡?
老黑知道苦难对于人来说,是多么重的负担。事情若能往好的方面发展还好,若不能伤害就成几何倍数增长。落入井中的毛驴尚能知道自救,那掉入苦难中的人类,难道就要自甘堕落吗?房东的答案是什么?
讲真的,这房东都不如罗一笑的父亲,虽说女儿交给了社会,但好得也算一种救命方法。
房东的儿子因为自己的母亲失去最佳的治疗时机,也是因为不读书不自救的母亲,他失去了太多好心人的帮助。
金钟、铁布确实好
得了芝麻丢西瓜
何为好?
病儿福分,母偷拿
雄鹰翅膀趴地爬
真惊讶
老黑一游事难办
盼那病儿病早安
道伤感
《老黑游记》(一)结束,各位看官,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