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凤九正和东华在用饭，连宋却来了。听到他声音那一刻，东华觉得上回给连宋的教训还是不够深刻，突然有点后悔最后没有认义女。但是看到小白服用灵药后身子大好，脸色红润的样子，便稍稍原谅了连宋。

“东华，你我许久未曾对弈，今日正巧得空，手谈一局？”连宋说道，东华挑了挑眉，这话说得，连宋哪日是不得空的？看在火灵芝的份上，东华还是挥手变出棋盘来。凤九坐在东华身边，一边吃着桃子一边看二人下棋。

“东华，你昏迷时，曾下凡历劫一事，你可还有印象？”连宋看似不经意地提到。东华看向连宋，眼神无波无澜。一旁的凤九却有些紧张，身子都僵硬了。东华察觉到了，转头看了一眼凤九。凤九见东华望着她，连忙道：“我去给你做些糖狐狸吧，你的都吃完了。”话落，人便溜走了。东华眯了眯眼眸，看向连宋。

连宋摇着扇子，悠闲地道：“当时凤九假装与人私通，其实是司命授意，我怕你们夫妇不好说开这一事，便来多嘴了。”说完，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原来你近日做的蠢事，竟是司命给你出的主意。”东华不紧不慢地道。连宋身子一僵，连忙否认到：“你在想些什么呢……”

东华却不吃这套，缓缓落下一子吃掉了连宋一片棋。“听闻你最近做了许多蠢事，惹怒了成玉。看来都是司命教你的吧。”连宋见藏不住了，也干脆地承认。“可我所言非虚，当年确实是司命教唆凤九所为。”

东华再次落下一子，结束了棋局。东华淡淡道：“嗯，你输了。回吧。”说完也不等连宋反应，便离开了。连宋有些傻眼，这么大件事，醋王竟然不去找司命算账？连宋有些忿忿不平地离开了太晨宫。

“小白，原来你当初在凡间还干过偷人的事？你当真是出息的。”东华突然出现在凤九身后，一把揽住了凤九的腰。

凤九身子一僵，他竟然知道了！“帝君，我和青缇并无干系，我只是为了助你完成历练……我……”东华没有给凤九机会说完，便把人带回了房间。“小白，哪怕是做戏，你也只能是我的。”

三日后，吃完紫薯饼地帝君，让重霖将司命召回。当重霖出现在法会那一刻，司命就知道，大势已去，三殿下终究还是不靠谱的。

司命敢躲连宋，但躲东华，是万万不敢的，只能认命地到太晨宫去找东华。“不知帝君唤小仙前来所为何事？”司命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东华左手撑在膝盖上支着头，右手拿着茶杯，也不喝，就这样看着司命。司命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掉下来。就在司命腿软得快要跪下的时候，东华终于开口了。

“你在我座下当差，也十多万年了。向来心细，极少出现错漏。”东华悠悠道。司命更害怕了，帝君不直接罚他，反而说了些一大段看似褒奖的话，看来帝君真的十分生气，此事怕是难以善了。

“可本君听闻，数百年前，你的工作出了错漏？”东华悠悠地道。司命在心中长叹一声，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

东华见司命突然视死如归的表情，心中有种捉弄人的快感。“听闻你给本君在凡间历练时安排的命簿，出了纰漏？致使本君受伤，按照天族礼法，此事该当何罪？”东华悠闲地将杯中茶水饮尽，将杯子随意放在案上，却把司命吓得心惊胆战。

司命跪倒在地，略有些颤抖地回答：“该……灭其元神……魂飞……魄散。”东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有理。”司命听到帝君这么说，胆都快要吓破了。

然后听到东华接着说：“念你多年来勤勤恳恳，且本君也无大碍，这次便不治你死罪。不过，若就这般作罢，定会有人不服。如此一来，少不得是要受罚的。”

司命听到自己没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你的修为，多年来未见进境，正好，你便下凡一趟，就当修行了。”东华悠悠地开口道。

司命顿时就放松了，多大点事，不就是厉个劫嘛。又听东华补充道：“就三世吧，一世穷困潦倒，一世矜寡孤独，一世残缺不全。”

司命顿时心塞了，没一个好结果。帝君还真是…记仇。但是可怜的司命又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退下，心想回头先写好命簿，让自己不用太过凄凉。

背后却传来东华的声音，“本君从未写过命簿，觉得此事甚是有趣，你的命簿，便由本君代笔了。”司命觉得这一回，是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