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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是第一次当母亲
妈妈年轻时候脾气不好，只要一犯错，妈妈拿起扫把就是一顿打。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因为贪嘴贪玩，一放学就和一帮小朋友跑到山谷里去采野草莓吃。正值炎夏，林深草密，很容易迷路或者遇上毒蛇，但那时候胆子出奇的大，爬悬崖过草丛，一直摘到天黑才回家。小小的草莓只摘了半袋子，心里还高兴的想着拿回去给妈妈吃。结果一进家门，是妈妈铁青的脸，拿起扫把，就雨点似的往身上落下。
长大之后，一次回家聊起以前的事，妈妈说她最后悔的就是那次打我。
放学一直不见我回家，一问人才知道我去了山谷里，担心的坐立难安，深怕出个什么意外。天黑了，看到我红着脸气喘吁吁地拿着一袋子小草莓回来，顿时火气上涌，一通胖揍之后，才知道那一袋子野果是摘给她的，一下子后悔不已。
现在妈妈常对我说：“那时候年轻，也是第一次当妈，脾气不太好，但心总是为你好的，你千万不要记恨妈妈。等你当妈的那天，你就知道了。”
02//
曾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不过都是背后有人撑伞
大概每个人十四五岁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吧。青春的萌芽，因刚刚破土而出，便以为自己已经长成大人，无所畏惧了。所以叛逆，偏执，极端，任性，凡是对立的，都是敌人，所有苛责的，一定要激烈的反击，像极了一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初中时有一次和爸爸吵架，特别委屈的那种，狠下心来打算离家出走。收拾好东西跑到街上，一个人坐在网吧奔溃大哭，傍晚才幽幽的从网吧出来。
撞见满大街着急找我的妈妈，却没有一点心软，满心决绝。妈妈各种好言相劝让我跟她回家，从来没有如此好脾气的她，泪眼婆娑的求我。但我还是因为骄傲和自尊，狠心的拒绝，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妈妈始终没有放弃，跟着我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直到我答应了第二天回去。
长大后回想起来，年少时无数次吵架之后，难过、绝望、狭小的内心快把自己逼到绝境的时候，都是妈妈放下严肃，放下责备，甚至放下自尊和骄傲，来拉住奔向悬崖我。让我有回头的理由，让我保全了自己的自尊，让我可以一直骄傲地往前走。
03//
第一次离家时，才从眼泪中读懂妈妈的爱
我是个喜欢出发的人，所以对别离没有太多感触，想着总会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出发本身又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新鲜的人和事，新鲜的风景，如同某种召唤一样让人激动。
因此希望身边的人对于别离都能潇洒些，高兴的回来，高兴的离开，总会相聚。这世上，大概只有妈妈做不到心无波澜的看着孩子离开吧。
离家的前夜，妈妈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塞到李箱里，絮叨自己还没来得及把某样你最爱吃的东西做给你；坐上大巴等待出发的时候，妈妈像一个孤独的秃鹫，死死的望着你靠的那扇车窗，仿佛想要把你从窗子里拽下来揽入怀里；车子要出发时，因为怕你看到她的泪水，总是偷偷转身，默默拭去，转头又一脸笑容的对你，告诉你要万事小心……
在无数次离别里，妈妈从来不会习以为常，她的不舍始终如一。
朋友说，在外面待久了，会很想家，大概是因为那里总有一个在等你的人。她对你别无所求，只要你回来，她就高兴。
04//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妈妈变了
去年回家给妈妈用印度买回来的纯植物染发膏染了头发，后来妈妈兴奋的告诉我，进口的就是好，遮去了她所有的白发，感觉新长出来的都是黑的。
我心里一阵难受，告诉她喜欢就好，不要舍不得用，没有了我再托朋友买。她听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立刻去介绍给邻居家的两个奶奶。
一个朋友也说，工作之后，妈妈每次打电话都会先问他忙不忙，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一听到他电话这头有人，就赶紧说，“有事情就我就不打扰了”，匆匆挂掉电话。
每次打电话回家，关于妈妈的近况，她总是风轻云淡的说着一切都好。而关于我们，饭怎么吃的这种细节都不肯放过。工作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钱够不够花……都成了她的心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的头发白了，只能靠染发膏隐藏起岁月的痕迹；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妈妈变的像个孩子，容易满足又小心翼翼。
妈妈她真的变了，从前她从不这样。
05//
到了妈妈的年纪，妈妈依然是守护神
前两天，一个怀孕的好朋友和我聊起妈妈，忍不住难过的说道：怀了宝宝之后，才知道妈妈有多伟大。肚子逐渐大了起来，站站不了，坐着屁股疼，躺着被肚子压的喘不过气，整晚整晚睡不着觉。一想到不久之后生孩子，如同去鬼门关走一遭，才明白妈妈当初受了多少罪。
可明白这些的时候，依然是妈妈陪在她身边照顾怀孕的她。妈妈身体不好还是坚持每天很早出门买一大堆菜回来，提上六楼给她炖汤。结果累到胸口疼的躺了一天，朋友又心疼，又生气，觉得都快当妈了还给自己妈妈添累，又委屈又自责。
可这世上只有妈妈知道当孕妇有多辛苦啊，妈妈这辈子为儿女，从来没有怨言。就如同看到宝宝出生的那一刻，所有妈妈都会觉得之前受的所有罪，都值得。
据说神无处不在
所以创造了妈妈
即使到了妈妈的年龄
妈妈依然是妈妈的守护神
依然是只需叫一声，也会哽咽的存在
母亲节快到了，愿天下所有的妈妈都幸福安康，永远年轻。
• THE END •
《寻物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