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别怕。这是瓜,并非蛇。
前些年,我与朋友驱车去湛江森林公园玩,乍见此物,也不知是何物。朋友虽然走南闯北,见过万千事物,但他也并非万事通,这种植物,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彼此一笑而过。
此后某日,我郊游,正在欧村的田垌拍冬瓜。被一个下地耕作的妇人看见,她笑口微微,说道:阿叔,这冬瓜灰头土脸的,有什么好拍呢?村口那座楼前,有一棚蛇瓜,卷卷缩缩的,才靓哩!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到那楼前时,见两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门前的树荫下,抽大碌竹。一个白白胖胖的妇人,则在择豆角。
我向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一个高个子男人便问:阿叔,你抽烟么?
我说不抽,只想拍摄这一棚蛇瓜。
他将大碌竹递给那矮胖的男子,立即站起,走到瓜棚前,指着一条几乎卷缩成一团的蛇瓜说:阿叔,你拍这条呀,它自自然然的卷成这个样子,如一条活生生的瓜蛇,挂在这儿。
我一看,真似!随即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我从不同的角度,选择形态各异的蛇瓜,连续拍摄了十几张照片,我将手机放回裤袋,一转身就看见一丛翠竹的旁边,有一棵野山椒,宛如一把被撑开的绿伞,米粒大的辣椒子,疏密有致,互相依偎在枝叶间。
我不禁惊喜地问:兄弟,你这里也有野山椒么?我很多年没见过它了。
那高个子男人说:有呀,屋后那边,还有几棵哩!
我说:这野山椒好呀,它的老根可以作药用哩!前些年我的小腿胫骨骨折,我的朋友就是挖它的根给我煲狗脚吃的。
高个子男人面对着我,问道:吃过了,好吗?
我说好呀,如今我不是能踩单车出来了么?
那矮胖的男子笑道:小狗狗,跳跳跳!食狗脚的人,就是跳得快。
我也不理他,问高个子:你挖一棵野山椒,给我拿回去种,好吗?
他说:好!就到门角拿锄头。
妇人赶忙说:阿叔,这椒苗老水啦,种不生的。你十月来吧,那时候这米子椒成熟了,我摘来晒干,给你拿回去做种。
我说好的,到时我再来。我转身看见不远处有一小片红茎薄荷,又起了“贪念”:大姐,让我拔一棵薄荷回去种,好么?
妇人笑道:拔一棵有什么用?高佬,你挖几棵,连坭带根装好,给阿叔带回去种,保证生。
我回家种好薄荷,即查《辞海》,果然在蛇字下有蛇瓜这一词目:
“蛇瓜,俗称蛇丝瓜,亦称长栝楼。葫芦科。一年生草本植物。茎叶似丝瓜。花白色,花瓣流苏状。果实长1~2米,直径3~4厘米,重1~3斤;果皮有纵棱细纹,颇似丝瓜。肉白色,老熟时瓜瓤红色。种子近长卵形,边缘波状;种皮有列纹,黄褐色。原产印度,后为我国引进。果可作蔬菜,加入海鲜煮食味道更佳。”
嘻嘻,今天又多认识了一样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