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读《刺杀骑士团长》，里面的人在听 Bruce Springsteen 的歌 The River。我记得他有两张专辑封面截然不同的形象，一张看着干净清爽很帅的样子，一张不修边幅像个流浪汉露出狡黠的笑。于是搜索名为 The River 的歌来听。有时候我喜欢找同名的歌，一首首不经意地听下去。动听的自然被吸引，有时候会听到很喜欢的歌。
The River 系列我以前就听过，不过只听了其中一部分。我总是对有关大海，河流，风花雨雪的歌很感兴趣。今天突然听到一首，前奏挺吸引人，可是人声出来之后有点吃惊，完全是另一种感觉，也听不懂歌词。看了一下是 Parkway Drive 的 The River，封面是一颗黑色的星球，看着挺好看的，喜欢这种简单而内敛的设计。
看着歌词听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泪，似乎类似郁积着的委屈和压抑的感觉随着眼泪汹涌而出，然后觉得原来我心中有这种情绪。而这样的歌声我并不是很喜欢，虽然会被重金属死亡金属什么的吸引，但有时候会有一点害怕，害怕这类声音里面那种阴暗的东西。我特别能注意到这首歌配乐和人声的不同，或许是歌词和配乐在吸引我，那种反差的冲击，让我觉得在一个凶险的世界里还可以单纯。
后来听到久石让的曲子 The River，觉得心灵被抚慰似的，眼泪还在继续涌流，但眼泪的感觉和之前不同，大概就是觉得很平静吧。还听到了有人翻唱 Joni Mitchell 的River。这首歌我也特别喜欢，因为我很欣赏那句歌词：I wish i had a river I could skate away on。听了好多 The River，有一首 Jordan Feliz 唱的也挺好听的，让我想起另外一首 Take Me to the River。总之还没听完，这个名字的歌真是太多了。大概很多人都热爱河流吧，毕竟是那么迷人的存在。
不再听河流之后，开始随机听歌。听到了Marilyn Monroe 的 Kiss。看了一下这个专辑叫 Never Before and Never Again，想起昨天看的电影《昼颜》主题曲是Never Again。在他死后，她不会再爱上别人了，爱过他之后就不会再爱别人了。这个专辑里面还有 River of No Return，一边听一边想起有一年旅行回来，放下旅行箱之后突发奇想，想去看一棵我曾经见过的鹅掌楸是不是还在开花，然后就出去跳上一辆公交车去那条街了。在路上听了梦露这首歌。去了之后看到花期已过，那棵树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枝条枯死了。
接下来听到萧邦一首曲子，这一次也流泪了，是很感动。突然觉得我必须好好爱自己，才能够欣赏这么动听的音乐，才能去爱一切美好的事物。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那么多美好的事物没有接触过。事实上我也一直很爱自己，不只是行动上很照顾自己，感情上也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我。
下午很想听 Pink Floyd 的 Shine on You Crazy Diamond，过一段时间就很想听一遍。后来还听了 Wish You Were Here。当年虚拟语气学得不够好，大概不是很喜欢这种假设，对我来说或许虚实之间是一样的或许我希望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一种想象吧。这首歌是以献给 Syd Barrett 的名义创作的，但当他们录音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好像一个多小时或者更久，他们竟然没有认出他，知道之后也没有特别反应。让人唏嘘不已。
总是很感慨，世界上竟然有音乐这样美妙的东西，能够这样影响人的情绪和感情，或者抚慰受伤的心灵，或者让人激情彭拜，或者只是单纯地沉浸在美好的感觉中。说音乐是艺术的最高形式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我一直认为最了不起的始终是文字。文字达到艺术的高度也太不容易了，并且也不是谁都能够欣赏。所以普遍意义不被认为是艺术，而是文学和艺术并列。但当绘画和音乐被文字以特别动人的方式描述的时候，我是深有体会的，那样的美的感受没有什么可以比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