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 · 结晶

弥漫。克娄巴特拉七世的迷迭香
搁浅在古罗马的第几个战场
地中海绵密千年的细雨
落在科西嘉的哪一方
我在茉莉花城苦苦追寻
谁是麝香里的琥珀
谁遇见了古龙水的芬芳

如烟。格拉斯是嗅觉起舞的天堂
空气里散发着香荚兰的幽韵
揉和了调香师婉转的预感
我在十九世纪初的文字里雕琢
沿着花宫娜五月玫瑰的去向
一句是黎明的眼泪
一句关于巴卡拉的水晶

格调。尼罗河下游散布的金字塔
是斯芬克斯午夜飞行的起点
拉长了曲折的谜底
无视沙漠里摆放经年的谜面
我是缪斯反复取舍的音符
不知道下一个旋律
是否颠覆结构化的序曲

她依然沉浸在掌上明珠的尾调里
抱着精神极简的誓言。香水香了
是一朵含苞的铃兰